夜晚,多让人窃喜。

我看着这夜晚,走到月光下,释放我久久压在心里的不甘和难堪。

我说:为何,为何,我,陈萱生到这世上,不能被世人知道真名,没有父母的支持,没有同乡人的呵护,只有单单的我一个人,一个人闯,为何?

雨阔早就察觉到夭妖起了,像是知道夭妖心里不舒服,要去透透气一样。白天的她那么无所谓那么开心的样子,其实,谁的心里都没有真正的开心吧,是有的,就是少。夭妖,再怎么魔女,也要释放压力的啊。雨阔不放心她,就偷偷的跟上去,果然,正如雨阔想的一样,夭妖在释怀。

雨阔:怎么可能是夭妖一个人呢,你身边不是还有我在吗?嗯?

我吃了一惊,说: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已经熟睡了吗?

雨阔:那是你以为我睡了,我一直醒着,我想等你睡熟了,我再睡。可,你一直辗转反侧的睡不着,就觉得你心里肯定不舒服。真的,正若我所想,你就离开了,来到了这里,来透透气,对不对?

我,像是被人说中心事一样,有点哽咽:是啊,雨阔。嗯,这里的空气真好,真好。

说出这话之后的夭妖,哭了,慢慢的想要蹲下,想有个依偎的哭。

雨阔看了,虽是夜晚,但有月光,看得很清楚。雨阔没有等到夭妖蹲下就抱住了她,夭妖没有挣扎,夭妖在说话。

我说:你说,这一切的一切为什么都要我来承担?我以为这些事情我都扛过去了,都已经过去了。可是,这里,这里(夭妖指着心脏的位置),它过不去,它过不去,你知道吗?雨阔。我注定了,一个人来,一个人去。我有时真的不想去承担什么,真的不想去假惺惺的笑。可是,他们需要,他们需要这样一个“陈萱”。不,不,我不是“陈萱”了,我现在叫“陈夭妖”。别人连我真正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我来这世上是干什么来的?你说,雨阔,我是来干什么的啊?

雨阔安抚的摸了摸夭妖的头,说:你啊,你就“陈萱”啊,是不是。在这外面只有我知道你叫“陈萱”就足够了,魔女的真名怎么会让普通人知道,对不对?你来干嘛的?你不是来和我作伴的吗?你连这个都忘了吗?嗯?

我听了,感觉很好受。嗯,是的,我的真名在这外面,只有雨阔知道,只能他知道。我来到这世上就是来找雨阔的,就是来与雨阔作伴的。

雨阔继续安慰道:夭妖和陈萱不都是你吗?都是你。你可不是什么魔女。你是你,魔女是魔女,对不对?不要管别人怎么说你,你在我陈雨阔心里就是“妖里妖气”的陈萱!

我被他逗笑了,说:什么“妖里妖气”啊。这怀抱也进而的结束了。

雨阔看着夭妖笑:那,哭好了吗?魔女?

我心里怪怪的,但很舒服:好了,哭好了。

雨阔看看这满天的星星,说:你我都无心再睡眠了,就看看这星星,好吧?你与我,魔女与男孩。

我看着他,就感觉他像是天上掉下来的一颗星星,并没有很耀眼,只是恰好照亮我看都看不清的路,那一条让人窃喜的黑暗的路。有他在,路都不会暗了。

我,努力让脸上表现出笑意,说:好啊。

雨阔:你这笑还不如不笑,难看。一点都不像魔女,更像是该坐在我身边的女孩,来,女孩,坐在我边上来。

我,面无表情的答应着:好。

雨阔:这才对啊,和我在一起,笑和哭都自如才好。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想不去表达就不去表达,反正,我看的出来,我的夭妖,就当然知道你是怎么想得了?是吧,“妖里妖气”的陈萱。

我冷冷的回复他:我没有力气再和你斗嘴。

雨阔疑惑:没有力气?那就靠在我肩上吧。这样,你就不用力气了。雨阔说完,也没问夭妖愿不愿意就把夭妖搂着,让她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感觉很安定,不想去挣开。

两人没有说话,没有再说什么多余的话。这时候,说话都成了多余。都在静静地看着,看着属于自己的,照亮自己的那颗星星。

黎明来了,悄无声息的来了。

雨阔轻轻的捂住夭妖的耳朵,一会儿会有公鸡打鸣,夭妖好不容易睡着,不想打断她的睡眠,想让她能多睡一会儿,就多睡一会儿。尽管,雨阔的肩膀早就麻木了。

果不其然,公鸡打鸣了,不知道应不应该打鸣,就打了的公鸡还有那打鸣声,在雨阔看来,又是新的一天,又是保护夭妖的新的一天。

不久,失眠的夭妖醒了。

我,有点懵,怎么就醒在了外面。嗯?昨晚,我出去了,雨阔也出去了,在我身后。然后安慰我,再是一起看星星。我就看着看着睡着了?他,一晚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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