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受我驱策?那倒是不必,我此行也不过是忠人之事而已。”朱少凡一语双关的说着,眼睛也微微的眯了起来,“不过我此时却还有一件事情,希望郭首领你能帮我解答一番。”
“大首领不妨直言,但凡兄弟能做到,那便绝无二话,一定帮大首领完成!”郭尝拍了拍胸脯说道。“
朱少凡回身指了指此时已经几乎弥漫整个江面的浓郁青烟,向着郭尝问道:“我想要问问你,当你一开始看到我船上燃起的浓烟时,心中可有什么想法?”
郭尝不知道朱少凡为何会问出这种问题,眉头微皱,道:“起初我以为是毒烟,大首领为何如此发问?”
朱少凡点了点头,嘴角的笑容更为诡异:
“是啊,如此厚重的浓烟必是毒烟无疑,如果再加上一点迷药、毒药之类的东西,那种滋味就更没有什么东西能比得上。”
郭尝此时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向后退了两步,右手也握上了腰间的刀柄:“大首领你说迷药?”
“是啊,迷药。这么大的浓烟,几乎已经弥漫整个江面,就算在其中加半斤迷药,别人也是闻不出来的。”朱少凡淡淡地说,“而且如果下毒的人是夜行司那位神秘的捣药神君,大概只要闻一口就已经足够了。”
郭尝的脸色更为紧张:“足够干什么?”
朱少凡轻笑:“足够有充裕的时间让我们把大宝货船之中的银钱运走。”
此时朱少凡说的是“我们”,而非是“他们”,郭尝也终于后知后觉的明白了过来,这位来自晋州的金桨大首领,乃是前来劫船的!
而且,他很有可能还和夜行司那些大离叛逆搅和到了一起。
想到此处,郭尝手中的长刀朝着朱少凡悍然斩出,刀刃之上隐隐还有风雷之声传来。
郭尝能够在漕帮之中成为铁桨首领,身上的武功也绝说不上弱,至少也有一流之境,而他这一刀更是凝住了全身的精气神,想要一击将面前这诡异的金桨大首领击伤!
不过,就在他的精气神全部集中在刀锋之上的时候,他身体之中内力的流转却突然被一股外力强行中断了,而从此是开始,他更是调动不了丝毫体内的内力。
周身上下内力一断,郭尝则是一个踉跄,不要说手中的长刀了,他整个人都栽倒在了朱少凡的面前,被朱少凡用鞋底狠狠的压住,丝毫也动弹不得。
就在郭尝与朱少凡交谈的这段时间,郭尝那一身的内力居然就这么被化掉了!
而在船上那些普通的漕帮护卫,此时更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船上之人都是这样,那些穿过浓雾的铁架帆船会有怎样的遭遇就更加不言而喻了。
而这,便是夜行司捣药神君的本事!
看着哀鸿遍野的大宝货船,郭尝声音嘶哑,眼中布满红丝,侧着头瞪着踩着他的朱少凡:“我漕帮的金桨统领几时做了夜行司的奴才?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冒牌的假货?”
“假货岂能够得知我漕帮的暗号?”朱少凡一撩衣衫,一个小小的金桨牌子便挂在他的衣摆之下,而这个牌子也是再次证明了他金桨大首领的身份,“老实说,就连我自己都想不到为何会听从那已是昨日黄花的夜行司吩咐,只不过一个人一生中,总要做几件连自己都想不到的事的。”
听到朱少凡这不要脸皮的言语,郭尝顿觉气急,再加上内气不顺,此时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趴在地上瞪视着这位金桨大首领。
朱少凡松开了被自己踩在脚底的郭尝,道:“你也不用如此看我,好歹你我都是漕帮之人,今日我只谋财不害命,你可以隐姓埋名继续活下去,岂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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