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看云边实在着急没再多问,流利地将边赢的手机号码给云边报了出来。

云边按下,拨了过去。

连接音响了三声边赢那边接起来了。

云边等不及边赢先开口,直接把想问的话问出来了:“易安还活着吗?”

与此同时,边赢也在问陌生号码的身份:“喂哪位?”

边赢稍一顿,不太确定地叫出她的名字:“云边?”

尽管他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在学校也常常一块吃饭,生活圈高度重叠,但他向来奉行把她当隐形人的原则也就那次怕又用到她的毛巾,才不得已叫了她一次。

这是云边第二次从边赢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在高度紧张的时刻她有那么一刹那的分神原来边赢用正常语气叫她名字是这样的。

“对。”她还是那个问题,“易安还活着吗?”

“”

云边在边赢的沉默中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过于突兀,她怎么会知道易安,又问什么突然问起易安,什么铺垫都没有想必边赢一头雾水。

先不说边赢对易安了解多少,就算他什么都知道也肯定不放心随便把周影的私事告诉她。

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她正要解释边赢却开口了:“易安已经过世了怎么了?”

他很坦诚,并没有对她展示正常情况下应有的防备和警惕,大大缩短了扯皮的时间。

果然如此云边心一沉,说:“周姐可能想不开,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三分钟之前,周影的最新微博:要不我还是去找你吧,好不好

没有指名道姓,说得也挺模棱两可,但云边就是有种很强烈的不祥预感。

李妈一直在旁边,听到这里虽然听得出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但还是为难地提醒了云边一句:“可是阿赢今天高考。”

云边刚才着急忙慌的没想到这点,这会叫李妈一提醒记起来了,今天是他们高三的听力高考。

万一只是她会错了意,周影安然无恙,那她岂不是害边赢错过了高考。

这个罪责过于重大,她不敢随便承担,于是补充道:“她发了条微博我也只是猜测,给她微信她没回,电话也关机。”

“她晚上睡觉向来是关机的。”边赢说。

这会还早,周影大概率还在睡觉,关机也正常。

那他的意思是不管了?云边还是有点不放心,说:“她发了条要不我还是去找你吧,好不好的微博。”

下一瞬,她听到边赢开始狂奔,他说的话略显颠簸:“我现在过去。”

“好。”云边应道。

手机已经放下了,正要撂电话,她又听到话筒里传来边赢的声音:“云边。”

她紧急停下挂断的动作,又接起来:“啊?”

边赢依然在跑,声音断断续续:“我已经在学校了,过去可能要点时间,她住的地方离我们家很近,你方便的话能不能先过去看看?”

云边一口答应下来:“可以。”

边赢就给报了周影家的地址和门牌号。

云边以最快的速度出发。

半路,边赢打来电话:“你在路上了吗?”

“在半路了。”云边这会想起个两全的办法来,“要不你先回去考试吧,我过去看看再说,可能只是我们多想。”

边赢说:“要是真的出了事,你一个人不怕?”

云边无言以对,她肯定怕。

“师傅麻烦再开快点。”边赢催促完司机,对她说,“我已经在车上了,开考了就屏蔽信号了,联系不到的。”

云边小声“嗯”了一下。

边赢那头也安静一会,开始给她讲注意事项:“正门进去一直到底,再右拐,还是到底,再右拐,到底左边那栋楼就是,她家在三楼东边那套,没有电梯,没人开门的话,门框上放着钥匙,你直接进去”

云边听着,一一记下。

周影所住的小区地段不错,不过房龄已经很老,整个小区的设施、物业都不尽人意,大门口有门禁,陌生车辆无法进入,保安亭里空空如也,不知道保安跑哪里去了。

司机鸣笛催促。

云边没耐心再等,推开车门跑,矮身钻过拦车的杆子,根据边赢提醒的路线往里冲,手机就捏在手里,跟边赢的通话没有挂断。

越靠近周影家里,云边越是心慌,光是想象一下待会可能要面对的场景都怵得慌,她把手机捏得更紧,这是她目前唯一的勇气来源。

一路顺利来到周影家门口,云边顾不得害怕,焦急拍门:“周影姐姐,周影姐姐。”

叫了好几声,里面毫无回应。

云边垫脚,去门楣上摸钥匙。

整条门楣摸了一圈,只摸到一手的灰,根本没有钥匙的踪影。

云边的心开始狂跳,举起手机放在耳旁:“边赢哥哥。”

只听到急促的跑步声,看来边赢也已经进来小区了。

明湖左岸过来比临城五中过来近不少,不过明湖左岸太大了,光出去就要花好一会,再加上全程都是交通繁忙路段,所以综合下来,边赢没比她慢多少时间。

知道他快赶到,云边一下子安心不少,趁他过来的时间,她继续翻找钥匙可能存放的地方,地垫下,鞋柜里,但是一无所获。

不多时,边赢的脚步声变成双重,在话筒中,也在楼梯间。

“边赢哥哥。”云边叫道,“没有钥匙。”

边赢的身影出现在楼道口,重复她的话:“没钥匙?”

云边点头:“我到处都找过了,没找到。”

边赢扫视一圈,目光锁定栏杆外的窗户,那是周影家的厨房,也是目前最快捷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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