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谦一个晚上都在书房盯着电脑屏幕,自从他出去以后舒子沫一直保持一个姿势,连头都没有抬。
起身,朝着主卧的方向走去,推开门,舒子沫听见声音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仍旧缩在床上的角落,谢子谦并没有到她的跟前,反而先去卫生间冲完澡之后才脱鞋上床,盘坐在她前面,叹了一口气,喊了句:“沫沫。”
舒子沫没有回应,谢子谦干脆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拉了拉,没敢用力,舒子沫自然也是没感觉到力道,僵持着不动。
“沫沫,抬头。”
舒子沫将脸往里面埋得更深了,一直是这个姿势,推开谢子谦手的同时腿也跟着动了动,密密麻麻的针感袭来,一个姿势太久,腿都麻了。
“是不是僵硬了?我帮你揉揉。”
以前他也是这样,每次陪她逛街回来坐在沙发上,他总是会把她的脚抱在怀里,然后双手一直在她的小腿来回按摩,有时还会像小猫一样,将脑袋蹭在她怀里撒娇。
“我不想看见你,你走。”
她的声音很小,若不是房间里太过寂静,谢子谦离得近,他根本就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是那一句话谢子谦宁愿他没有听见。
装作没有听见,柔声询问:“这样,舒服吗?”
以前的他也总是这样问,舒子沫摇头,现在的谢子谦跟以前却不一样了,她却总奢望他们能回到以前。
随口答了一句:“不舒服。”
“那我再轻一点儿。”
舒子沫猛然抽回脚,她的意思难道还不明显吗?她不想看见他,一点都不想,她一看见谢子谦,那些新闻,那些话语,还有司易成的话,他的朋友全部都涌现在她的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一幕幕重现,逼得她透不过气来。
抬起头正对上谢子谦的眼眸,又垂下,往旁边挪了几步,下床穿鞋,几乎是逃窜一样的步伐,重心不稳还踉跄了几步,慌张跑到门前,手握在门柄上,还没有按下,后面就响起谢子谦没什么温度的声音:“没有我的允许,你出不了临沫庄园。”
她知道,所以一开始她也没想逃,她只是不想跟谢子谦单独待在一起。
“沫沫,有什么话我们说清楚不好吗?你有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我问了你就一定会说吗?那七年前的事情你为什么就不能跟我说一说?”
“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回来了,秦衿那条新闻是我找人公开所以一直没有撤,我只是试试你的反应,现在已经撤了,事情我都解决了,本来也是想借此正面公开一下,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沫沫,以后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在发生,好不好,为什么要为这么一件小事情吵架呢?”
小事情?在他的眼里这只是一件小事情?感情不是他用来玩弄的,别人那么珍惜的,怎么就在他谢子谦眼里一文不值!
“谢子谦,你今年多大了?难道不觉得你很幼稚吗?”
舒子沫松开手,走到一旁的书桌上打开自己的电脑,放出一段录音。
——要不你再考虑考虑,好歹人家姑娘都跟了你这么多年,规规矩矩,关键是,当初找上秦衿的是你谢子谦。
谢子谦一愣,这是那天他说不想留着秦衿司易成说的,但是原话并不是这样,明显是被人有意为之,删掉了一些内容。
好看的眉眼都皱到了一起,敢在背后阴他一道,不把他放在眼里?
“这段录音,哪来的?”
“谢子谦,你身边的朋友都知道秦衿的存在,你在这里跟我装有意思吗?怎么?还没有玩够吗?可是我累了,我不想陪你玩这么无聊的游戏,以前不管别人说什么我都不信,只要不是从你谢子谦口中说出来的我都不信,可是现在,我害怕,因为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往我的心窝里插一样。”
他就从来没有考虑过她是什么感受吗?现在的舒子沫生气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小丑,还是以插足第三者这样一个不堪的身份。
“所以你就凭这么一个虚无缥缈的录音来定我的死刑?”
不理就算了,还跑去跟程砚执鬼混。
明明谢子谦给舒子沫判的死刑,司易成明明知道秦衿的存在,可是昨天却避着她的话不敢谈秦衿,谢子谦根本就不明白,那一刻,她连找他对峙的勇气都没有。
“五年,谢子谦你知道五年有多长吗?”
她去加州的每一天是掰着手指头过日子,谢子谦可能不知道,但是她知道五年有多长。
甚至连沈晗最后一面她都没有见到,没有人知道她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五年真的好长,那么难熬的日子,那么难吃的安眠药,那么难以入睡的夜晚,谢子谦身边都有另外一个人陪着,可她舒子沫就只有一个人。
所以她生气,她嫉妒,她不明白为什么都有人了他还是不放过她。
既然知道迟早有一天会分开,既然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放手,为什么当初在她那么抗拒他的时候会一步步紧逼走进她的心里。
误打误撞,且不负责。
“这段录音哪来的?”
重要吗?一点都不重要了。
“沫沫,你不说我也会查到,早晚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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