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家——”黎组长高声大喊着,惹得刚渡到对岸的船家连连走神——怎么会有丫头能拥有这么大的嗓门,这条江的宽度可不是开玩笑的。等到渡船上的客人都安全上岸后,才撑起竹竿缓缓离去。

黎组长、苏木及另一个默默无闻的女孩子所带领的队伍已经赶到宿神江边,不知是对比心的作祟还是其他什么,黎组长朝着这茫茫大江就是一阵吼叫,惊得其他人心头都是一阵疑惑。

“真的是······那两个人怎么跑这么快,连个踪迹都没有,为了抢功劳也不用这么拼吧。”黎组长气闷地坐在一旁,等候船家。

“话不能这么说,收服灵物是我们灵士应尽的责任,不存在抢功劳这种说法。”苏木目光落在江面上,纠正着黎组长的语言内涵。

“哦?”黎组长站起来,走到苏木面前,“你是因为那个废物才帮着讲话的吧,我告诉你,没必要,他已经不是你队里的人了。”

“我该怎么做,不是你能管的。”就在现场气氛即将升华的时候,船家的声音跨越目所能及的距离传来。

“诶——对面是要渡船的人家嘛——”

“诶——”一向默默无闻的女孩队长回应着船家的吆喝,打破了此刻尴尬的气氛。

绳索一把抛在绳桩上,船家快速上岸将绳索绑紧,看着要渡江的清一色白袍客人,惊奇笑道:“嘿,各位是在路上失散了吗?怎么分两批渡江?”

“分两批?”苏木先是一愣,随后惊喜道:“船家,你是说刚刚遇到我们的人了?”

“是啊。”船家招呼着其他人慢慢上船,“一男一女,跟你们穿着一模一样的制服,不过他们已经上岸有一阵子了。”苏木只觉得浑身轻松,这一路上完全没有跟他们碰面过,现在知道下落了。

············

吴忧余心两人已被庄主安排在庄子里住下了,趁着天色明朗,余心请来了庄里的老人到某处茶亭里来唠唠嗑。

“老人家,请坐。”余心轻扶着老人坐下,自己紧挨着吴忧身边坐下。

“感谢两位朋友能亲自赶来本庄。”老人抬起枯朽的手挥了挥,茶亭老板便端着几个陶杯,提着一大茶壶朝这桌走来。

轻嘬一口刚泡好的浓茶后,老人轻叹口气,缓缓道来:“化缘庄一向信奉钟灵寺,许多年下来,庄子里风调雨顺,男耕女织,可是最近这两年,庄子里的年轻小伙子突然想不开,吵着嚷着活不下去······唉······”

“出什么事了?”

“刚开始问的时候,没人肯说,只是颓废着,哭丧着,亲人朋友劝说都没用,等到后来我们终于了解事情的真相后······造孽啊······出事的小伙子都出了家,做了钟灵寺的和尚。”

“了解到的真相是?”

“都是一些琐碎小事······新种的庄稼没有收成,被心爱的女子抛弃之类的······”

“叩叩叩叩······”一阵略显急促的敲击声从身后经过,吴忧余心两人纷纷侧首,只见一个身着土黄色僧袍的和尚正敲着木鱼,微阖双目从茶亭边上路过。

老人看清是谁后,不忍地闭上双眼,遗憾地摇摇头。“你看,这个是前天刚出家的。”

余心被那急促的敲击声整的心烦意乱,赶忙转移注意力,“佛门不是讲究什么······六根清净看破红尘吗?这些因为一时颓废而起出家心思的人钟灵寺也收?”

“这也是我所苦恼的,进去的人基本上怎么劝都不愿意再出来。”老人喝完杯中最后一口茶水,紧紧握住余心的手,“所以庄主请你们来,就是希望你们能够解决这奇怪的异像,让那些误入空门的人回来,他们家里的人,还在日日夜夜地等着他们呐!”

老人言语悲痛,余心反手握住老人枯朽的手。“您放心,我们一定会······”

“好啊,原来在那里!”火药味儿冲天的声音听得吴忧眉头一皱,看样子落后的三个队伍已经跟上来了。吴忧没回头,率先站起身,向老人一颔首,拉着余心便离开了。刚见面便把升腾怒气散开来的黎组长赶忙追上去,其余人见状,随后跟上。

余心被吴忧直接拉到寄宿的院子里,时不时回头看着后边若即若离的黎组长,“线索都问完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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