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主来了。沧湟尴尬得脚趾头在锦靴里抠出三室两厢,朝主位上自在惬意的河古使个眼色,他怎么还不起来,既是想蹭轿那总得讲个礼,哪里能如此好意思坐首席。
河古仿佛没看见沧湟,微笑着对勾歌说道,“随便坐。”
嘿,他还真不见外,弄得好像勾歌是客他是主。沧湟越发尴尬,只希望脚底下开个洞让他掉下去离开这。
“你不能坐在那儿。”
阿一放下垂帘走到勾歌的侧后方,看着河古的脸色不甚好看,却也没有对其他人的那股傲气,想来她还是很清楚对面半躺着的男神是何等人物。
“啊,那个……”沧湟晓得河古是肯定不会起来的,只好给他圆场,赔着笑看着勾歌,“我家尊主昨晚不小心扭伤了腰,委实不好意思了。”那小子是什么脾气的人啊,进来就冲着首位去了,这会儿想让他挪屁股哪里那么容易,怕是勾歌出声也没用。
“你家尊主受伤了要乘轿也需要得到我们圣主的允准才行吧。”
自己跑上来占着主人的位子算怎么回事?
沧湟也不是什么小侍女就能怼得动的,他觉得尴尬是在勾歌的面前,至于别的什么人想从他这儿摆姿态还得看他的心情,他乐意是一回事,他若不乐意,可别以为北古天世皇宫的掌事神君白混万万年日子。
“小姑娘啊,跟在你们圣主身边伺候的时候需要耳聪目明才行啊。”
阿一鼓着气看沧湟,“你什么意思?”
“刚刚在下面,你们圣主可是说,关爱残障,人人有责。”
某人啊某人,既然你非要蹭轿子,那也就委屈您当个‘残障’,这是自个儿选的,怨不得他。
阿一:“……”
“你们圣主人美心慈,你却如此没有善念,不晓得是你们圣主没有教你,还是你平时没有用心学得一二?”
“你!”阿一面红耳赤,“我……”紧张又局促不安的看向勾歌,“圣主,我……是我没有学好。”
河古垂眸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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