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顾氏族人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织荃感叹道:“只是要将那位顾淑君的牌位移入祠堂,真的就这么难吗?”

谢织葑也跟着点头,这好像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

就连织荷也停下了手里的棋子,看向了这边。

织芮笑道:“你们几个,这位顾淑君说到底也是外嫁女,身上又有些不光彩,她的牌位如何能放在顾氏祠堂?”

“她首创了点岫之法也不行吗?”

织芮摇头:“这也只是那顾启兰的一面之词,恐怕那些顾氏族人心里是不信的,现在莫说是牌位进祠堂了,只怕他们恨都恨死这顾启兰了……”

“唉……”

“你怎么唉声叹气的?”

谢织葑说道:“只怕他们没有功夫去找别家的麻烦了,这顾氏只剩下妇孺孩童,又失了点岫之法,只怕也是……”

织芮没想到堂妹小小年纪竟还有这般见识,又道:“可见这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这从别人身上夺了得,自是要还的。”

旁人不知这其中还另有缘故,当初顾淑君之父有意为女儿择一佳婿上门,不想引狼入室,那赘婿与顾正之父勾结,害了顾淑君一家,只是她福报深厚,这才有了这次的事。

至于那赘婿,早就被顾家主处理得干干净净了,能自己得了,何必要分给他人。

这些陈年往事,半真半假,都不过是道听途说而已。

只是那顾家灭门的惨案也真是叫人害怕,谢织葑又听说他们死法不一,凶手年纪也并不相仿,从伤口上来看,凶手也不熟练。

如今,这倒成了一宗悬案了,谢织葑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可怕的猜测。

不会的,如果真这么做了,那凶手可真是恨极了顾正一家,手段也太残忍了。

谢织葑不敢再想了,只听得这方,织芮又道:“说来说去都是这顾淑君不守妇人之道,若她不生事,好好做个知贤守礼的妇人,哪会有这般祸事?”

织荃也连连点头:“大姐说的极是。”

“大姐姐的话,我不赞同!”谢织葑打断了织芮的话:“若真是如此,那世上也不会有点岫之法,更不会有玉岫瓷了!”

凭什么,顾淑君便要老老实实做个平常妇人?

只因那顾正父子起了歹念,可那并不是她的过错。

织芮的一番话,让她心里很不痛快。

织荷突然大笑起来:“你见着了吧?我们谢家大姐就是这样的呢,一贯的假良善,这是火没落在自己身上呢!”

织芮却并不生气:“葑姐儿说的也很有道理,可为人女,为人妇却不可过于出格,像这顾淑君虽蒙了冤屈,可定然不是好女子。”

织荷冷笑了两声,便不再说话,连眼神也不想多给。

谢织葑见织芮说的义正言辞,突然了然,这大堂姐怕是念书念傻了吧?

只是她学的这些东西,以后并用不上啊。

谢织芮不知道,自己说的这些,以后是一件也没办到,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葑儿,人生在世,便没有什么不能做的,不妨洒脱些,快活些,这才不妨到这人世间来一遭……”

那时,母亲已经病入膏肓,她是看着母亲的嘴唇一点一点猜出来的意思。

母亲的话,她一直记在心里,的确,她最后的日子比前十几年都要快活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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