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
看着盘坐在自己身上的苏哲,莫非的心情是有些复杂的。
对于他来说,这种情况本来是不可能发生的,可现在,这种不可能发生的情况,正真真切切地发生在他的眼前,并且不容他又任何拒绝。
其实,若是可以的话,他真想回到熬药之前。
自己究竟是抽了什么疯,才会想着把那个药引放进去的啊!
若是自己不将那个药引放进去的话,那现在这种事情就不可能会发生。
不过,现在再这样抱怨,也没有任何用处,只不过是来给自己的心挨堵罢了。
有这抱怨的工夫,还不如早点结束掉这场荒诞的治疗,然后他和苏哲各回各家。
对于莫非来说,这才是现在最要紧的一件事情。
可现实,往往不让他如愿。
明明他和苏哲都摆出了这个鬼样子,可命运仍旧是要无情地折磨着他们。
因为,有一个人好巧不巧地推门进来了。
慕小怜傻傻地看着坐在一起的两人,神情有些懵。
她来,是找莫非的。
因为她知道莫非今天晚上会来韩叔这里,所以她是直接过来的。
可万万没想到,她会看到现在这种场景。
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无疑是极具冲击力的,几乎是颠覆了她的想象。
虽然很明显,两个人会摆出这样的姿势,明显是有原因的。
但这并不影响慕小怜这个少女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对于她来说,这比什么事情都好玩。
毕竟她在这个村子里,每天除了修炼,就只剩下修炼。
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其他的娱乐活动。
她和姜小白的那些师父,虽然对他们很好,但大多数时候,是根本没法陪着他们玩的。
姜小白倒是还好,毕竟他从来都是一个不会让自己寂寞的人。
而和他比起来,慕小怜大概就只能有可怜来形容了。
毕竟,能够陪着她的,就只剩下修炼了。
她既不用担心什么修炼资源,也不用担心什么修炼功法,这些东西在村子里,多的是,即便是掉在了地上,若是不影响观感的话,大概都不会有人去捡。
在残老村,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和姜小白对外面的人感兴不同,慕小怜对同样是从外面来的莫非很感兴。
当然,她是不会承认,自己是对他的丹药之术感兴。
对于丹药之术,慕小怜是很感兴的,不过和莫非只是执着于修炼不同,她看重的是丹药之术能够救人。
虽然慕小怜平日里做事心狠辣,从不犹豫,但在她心里,一直有一个救死扶伤的梦想。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个梦想,大概要从她的遭遇来讨论。
虽然她并未见过生她的父母,但对于他们,她其实还是有一点模糊的影响的。
那就是他们身上的气味。
原本,慕小怜一直不知道那是什么气味,直到莫非和韩叔来到这里之后,她才了解到这是什么气味。
那是炼丹师独有的气味。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萌生了这个想法。
但这并不是全部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她想要学习丹药之术,想办法将她那些身患残疾的师父们一个一个地给治好。
这是支持慕小怜的最大动力。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只要得了闲,那她一定是往莫非家跑的。
只不过对于她的请求,莫非一直都不怎么感冒,甚至还曾经无视过她,直到真正了解到她的用心之后,莫非才勉强允许她在旁边看着,但仍是未教她炼丹之术。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他自己都不会,哪里能够教人,那和误人子弟有什么区别。
对于莫非的这个明显就是说辞的说辞,慕小怜信了。
因为,莫非的丹药之术确实不咋滴,即便他现在已经修炼到了元婴期,但慕小怜对他的丹药之术,仍是一个评价不咋滴。
她从来就没见过莫非炼过什么丹药,大多数时候,他就只会摆弄他那些草药,而且并无任何稀奇的东西,跟她在书读过的那些丹药师大相庭径,一点仙人风范都没有,反倒是像极了孤陋寡闻的山野医者,只知道用老一套的东西,完全脱离了时代,是被时代抛弃的那种人。
但即便如此,慕小怜仍是一有闲暇时候,就会跑去莫非家里,看他摆弄那些药草。
不为别的,就为了他身上的那种特殊气味。
对于那种气味,慕小怜很是着迷。
若不是莫非不会允许的话,她甚至想将莫非的衣服偷偷拿回去,供在香案上。
而对于她的这种古怪行为,莫非应该是有了一丝察觉,所以从来不会给她任何可乘之,每次她离开的时候,莫非都会用灵力包裹住她,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将什么不该带的东西带在身上。
对于莫非的这些举动,慕小怜暗地里一直是嗤之以鼻的。
在她看来,她才不会用这种不光明正大的方法,若是真的想要的话,她大可直接抢过来,绝不会用这种偷的方法。
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最大的侮辱。
在她看来,若是想要得到什么东西的话,那就要自己去争取,去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个东西。
绝对不能靠着偷和骗这种行为,来夺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不然的话,即便她自己得到了这样东西,那也并不会感到任何开心,相反,她还会觉得这样让她很不开心。
这种行为是慕小怜一向鄙视的。
于是,对着眼前那两个正偷偷分开的男人,慕小怜进行了义正言辞的批评:“韩叔、莫非,你们怎么能这样呢!就算再怎么样,也不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吧!你们这样的话,让我怎么看,让姜小白怎么看,让我师父他们怎么看!我不希望下次看到的时候,你们还是这样的,不然的话,我会将事情告诉他们的,到了那个时候,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那我也不能肯定,你们好好想想吧!”
说完,她背转过身子,往屋外走去。
到了院内,她左脚轻轻点地,整个人越过那道高墙,身影消失在那头。
她来的时候悄无声息,走的时候却是扣人心弦、动静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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