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容暗暗打量,发现这小伙精神极好,身体也是棒棒哒,跟他父王那个被酒色掏空了的样子完全不同。

这武庚倒是不错。

不,不能这样想,他始终是庶子,继位与礼教不符。

看着武庚来到车帘子旁边,商容已经开始考虑应该怎么样给他个难堪了。

然而武庚并没有看他,而是看向了车旁的人:“你就是晁田?”

晁田其实也在暗暗观察武庚,他心中啧啧称奇,毕竟他往日里也见过武庚几面,但那时候的他唯唯诺诺,都不敢正眼看人,今日一见他不同了。

野心果然是可以改变人的。

晁田抱歉拱手,道:“正是在下,你就是武庚?”

武庚身边的雷开怒道:“怎么跟殿下说话呢?你的礼节呢?”

武庚可是知道呸了一声,道:“跟他废什么话?还不把他拿下!”

几乎是武庚下令的瞬间,晁田也是拔剑在手,口中大喊道:“庶子谋国,乱命也,今日我晁田就来个拨乱反正……杀……”

殷破败站在商容府邸门前,第一时间下马步行前,来到门卫处下帖拜见。

门卫不敢耽搁,火速呈报,不到片刻功夫殷破败便站在正厅里,以弟子礼拜见商容。

商容满面愁苦,见到他的做派不由眉头一挑:“殷统领衔令而来,为何行此大礼?”

殷破败道:“丞相乃是学生的座主,如今学生虽为武职,却也片刻不敢忘却丞相的恩义……故先私而后公……”

“胡闹!”商容神情严厉地道:“身为天子近臣,岂能有这般无德思想?”

“丞相教训得是,殷破败受教。”

这一来一回,商容面色倒是缓和了许多。

不过依旧严厉:“我听到风声,说是天子已亡,宫中被费仲、尤浑挟持武庚把控,可有此事?”

“绝无此事。”殷破败在路已经想过此事泄露的结果,因此半真半假地道:“天子这些日子服用虎力丹过甚,被几个侍女冲撞,龙体微恙;那武庚虽是个庶子,却也是个孝顺的,知道天子有恙,小心在君前侍奉,事事都让天子觉得妥帖……那殷郊殿下倒是来了一回,刚一见面就惹了天子生气,天子便有了废立之心……因此事宫中闹得不是很愉快,微子启、仲衍、亚相比干皆在宫中相劝,奈何天子废立之心异常坚决,亚相比干认为唯有丞相您亲自进宫相劝,才能阻止天子……故而令微臣衔令而来……”

如果武庚身在此处,定会大声高呼:妙哉。

如今既然风声已经传出了宫门,那直接否认那肯定是不行的,但也不能全部否认,说一个模棱两可的“有恙”,自然就能解释清楚一切。

接着又说天子有了废立之心,商容心怀天下,岂能不着急呢,

最后说微子启、仲衍、亚相比干都在宫中,无形中就给商容一种宫里很安全的错觉。

果然商容听了这一番话,顿时就坐不住了:“你身为天子近臣,怎能任凭天子服用虎狼之药而不加节制?算了……如今说这个也没用,管家,拿我官服来,准备车架,本相要进宫!”

商容可是丞相,家里的东西一直都是准备着的,不到一炷香时间就穿戴整齐,坐着马车前往皇宫。

来到宫门前,殷破败派人持金符喊门,楼的晁田心向殷郊,怎么可能会开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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