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无忧一早醒来,头还有些晕,她隐约记得韩谨西说今天便出发去河驰城的,因而一早便让宜秋收拾东西,后来嫌慢,自己也动起手来。宜秋一看那件团成一只白京包的衣服,不由得一阵牙痛:

“我的小姐,您行行好,别把这一摞衣物都搓成黄包菜了,到地了我又得重新浆一遍。”

孟无忧有些讪讪的松了手,百无聊赖中看到了桌上摆着的梅枝,拿起来端详了半会,对宜秋道:

“把它折了回来,却又不插进瓶子里养起来,你折它,便叫辣手摧花。”

宜秋撇嘴:

“这罪名我可不领,也不知道是谁对它下的毒手,也许,是这花成精了,自个跑进来躺在这桌上也未可知。”

孟无忧眨了眨眼,又轻轻拍了一下自已的前额,对这花,实在没有印象。忽然想起来问:

“昨晚我在院子里喝酒,后来是怎么回来的?”

宜秋奇怪的道:

“昨晚我不是被您支去打铁铺了吗?做好东西回来时您已经睡下了……哦,韩将军在守着。”

孟无忧甩了甩头,实在什么也想不起来了,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便不再纠结,只等着韩谨西那边。

韩谨西也没让她久等,宜秋将将收拾好,青松便踩着时间过来了,说到前厅去吃完早饭便出发。

孟无忧到前厅时,发现只有韩谨西,青松,自己和宜秋在,其他人都没有了踪迹。

孟无忧看着韩谨西,“唔”的一声,韩谨西轻声道:

“他们先过去了。”

孟无忧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便静静坐下来,桌上摆着碧粳粥,一碟咸菜,芙蓉虾饺,白白胖胖的灌汤包,碗豆黄,还有几个荷包蛋。

孟无忧有些饿了,夹了个灌汤包,在侧边咬了个口子,吸尽了里边的汤汁后,才把包子塞进嘴里。

韩谨西看孟无忧吃完一个,又准备再去夹另一个时,伸手把碧粳粥递给她道:

“昨晚醉了,得吃碗粥养养胃,这么吃包子,胃容易不舒服。”

孟无忧想了想,也明白过来了,是容易造成胃酸过多,于是道:

“二哥倒是懂得多。”

韩谨西道:

“试多了自然便知道了。”

孟无忧奇怪的问:

“你经常醉酒?”

韩谨西听罢,拿着筷子的手明显的一顿,愣了一下才道:

“不曾。”

孟无忧见他不欲多说,便也不多问了,几人极快的吃完,结了账便出了客栈,打马往河驰方向而去。

距河驰的路不太远,几人快马加鞭,不过一个时辰便到了,韩谨西带几人进了城里,七拐八拐的拐进一处院子里,两进的院子白墙绿瓦,精致中带着些冷清,并没什么生活气息,孟无忧脑子里跳出一词:“宜金屋藏娇!”

几人下马,韩谨西带头进了院子的前厅,多日未见的未央赫然出现在了这里。

见到几人,未央行了个军礼,便解开了桌子上的包袱,孟无忧一看里面的东西,便知道是要易容了。为了节省时间,孟无忧一言不发的自发坐到了未央身前的椅子上,半仰着头由得她在自己脸上好一通捣鼓。

不过两刻钟,韩谨西,孟无忧和宜秋,青松,便成了四个相貌各具特色,又与自己原来的模样天差地别的少年模样。

未央因另有任务,便不与他们同行,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童送几人出了院子后门,便关上院门,一切无声无息,仿佛此处不曾有人来过般。

出了河驰城南城门,韩谨西一行人直往中州方向而去。

河洛的河驰往中州,陆路极为通畅,孟无忧发现,早上进城时,并没有被细查,而如今,兵士不知在搜查什么,只检查出城的人,检查得很是仔细,特别是对车辆,差点把车里的东西都翻了个底朝天了。

被搜完身的孟无忧靠近了韩谨西,小声问:

“查什么呢?”

韩谨西淡淡道:

“河洛巡抚汤大人家遭了贼,被盗了两件价值连城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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