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
她按着纸上写着那串电话号码,给了谢家七少发出讯息。
而监听到这串信号的人,立即将通信内容同步给秦家主。秦家主眉头微展,朝刚返回主宅的白楚昂点了点头。
白楚昂笑笑,只是难掩内心那股异样。
他察觉到陆璟宁心性不俗,直觉告诉他,就这样折给谢家,“家主,老太爷当年看重她,临终前再三嘱咐您务必促成她与太子成年后完婚。如今折给谢家,值吗?”
秦家主忆起父亲临终前的嘱托,眼底闪过一丝愧疚,但稍纵即逝。他如今是秦家掌舵者,凡事皆以家族利益为重,而陆璟宁——
“她只是老三从人贩子手中救出来的孤儿,来时就没了肾,无父无母,背景不详,得亏我秦家施舍,否则不是饿死病死就是被人倒卖!”
“父亲当年看重她,是因为楚大师说她命贵不可言,可风水这种事玄之又玄,不可尽信。阿隽是我的接班人,想做秦家主母何止德才兼备,还要门当户对,更何况她连具健全的体魄都没有!注定命短早死!”
“哎,也是我一时心软,在父亲临终前答应撮合两人,可仅仅是一场订婚宴,阿隽就狗急跳墙做出这种难以收场的荒唐事?更何况日后成婚主事?陆璟宁有责任善后,否则愧对我秦家多年来的养育之恩!”
“明白。”白楚昂恭敬点头,暗忖:陆璟宁,那就只能牺牲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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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环山而建的公路,本该是夜深人静时,可每月初三那晚就异常热闹,山脚公路口聚满开豪车载美人前来寻求刺激的富二代,而素来胆大能玩的谢家七少自然场场都不落空。
“郢哥,怎么没带女伴来呀?”几名相熟的青年各自揽着刚收的美人,朝一个坐在跑车引擎盖上的青年走去。
那青年最多二十,皮衣黑裤,翘着两条mini车都容不下的大长腿,后脑勺垂着一条巴掌长的小辫子,浓眉上扬,外眼角飞起,下颌收得极尖极厉,可就算鼻子再怎么立挺,难掩面相俊得妖魅、邪气。
谢郢抬头扫了眼,透着几许睥睨狂傲:“再等会,马上就有极品自动送上门。”
“极品?能让七少用这两个字形容,那待会真得见见了。”男人们尽情调笑,惹得身边女人娇嗔吃醋。
有些公子当这是情趣愿意低头哄哄,有些不愿索性瞪个眼,大不了换个其他女人,吓得她们赶紧千娇百媚地黏回去。
一辆黑色大众车突然开入这片遍地炫酷跑车的区域,显得尤为醒目。
谢郢瞧了眼,懒洋洋地瘫在车壁旁。“来了。”
那车打开后厢门,一只穿着细跟凉鞋的脚落地,脚趾白皙漂亮惹得附近男人口哨连连,一袭雾雪长裙随之落地,却保守得让不少女人借机嘘声,直到那人彻底走下车,身姿如同轻雾笼罩的白花,连眼睫都带着水汽似的,让场面莫名更躁。
许多男人议论纷纷,各种目光一直停留在陆璟宁身上,而她环顾四周后,直接走向谢郢。
刚跟谢郢聊天的那几位公子哥是见过她的,更何况谢郢曾跟秦隽打赌,输了就追陆璟宁,没错——就是陆璟宁那位未婚夫秦隽!虽然不知道他俩当时为何打赌、怎么赌,反正结果就是谢郢输了去追陆璟宁,却没料到陆璟宁不约不见不接电话,拒绝得十分干脆,导致“谢情圣”不幸折戟,消息轰动圈子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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