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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温亦欢掩着唇咳嗽了两声,警告他们快吃东西,不然肉就全被她吃光了还顺便小小地怨了吴新雪几句:“饭吃得好好的,你干嘛呀?这么急着问我们家舒舒的情感状况莫不是你喜欢她啊?”
“说什么呢?”吴新雪被她说得有些无语,瞪她一眼。
另一个女的同样也是她们的大学同班同学不怕事大地调侃了句:“不是吧新雪?原来你是这样的啊”
南舒倍感无奈:“好了,你们别逗来逗去的了。”
一顿饭下来,吃得不算热闹却也不安静偶尔能聊上几句,问候一下各自这几年都在干些什么大多是浮于表面的关心,成年人的世界本来就是如此。
后来,有人提议一起玩游戏不知怎的竟开始玩起真心话大冒险,这个老套得不知道玩了多少年的游戏又被搬上了饭桌。
温亦欢说:“幼稚。”
温亦时说话间带出低笑:“总不能玩飞行棋吧?现在玩这个才刺激”
于是他起身去拿了个空酒瓶过来,把桌面清理干净,搁在中央,手指握住瓶身,使劲儿让它开始转。
起初转到的那几局都不是南舒。
与她没什么关系。
她就坐在那儿静悄悄地看戏,仿佛自带幸运buff,怎么都转不到她。
偏偏她又是在场所有人中最希望被转到的那个大家都想看她大冒险或者说真心话。
吴新雪被转到第一次时,温亦欢让她出去搭讪一个小哥哥并且问对方电话号码。
她深吸了口气,真的出去了穿着长至膝盖的裙子站在门口寻找自己准备进行任务的目标。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她的身上,唯独谌衡漆黑的眼眸幽沉地凝在对面,有些明目张胆且堂而皇之地看着南舒。
可南舒眼神平平缓缓地望着站在外面的吴新雪,连半点儿余光都没分给他。
吴新雪搭讪完回来,脸上的酡红都漫到了耳根,坐下时还悄悄地瞧了谌衡一眼。
游戏已经进行了九轮了,还没有转到南舒。
南舒抱着臂,巧笑盈盈地坐在位置上。
温亦欢气呼呼地站起身,打算亲自转,并且笃定地说:“再转最后一次,我就不信了。”
“哦?”一个字拖出了一种得意又调皮的音调,南舒等着。
浅绿色的酒瓶借助外力咕隆咕隆地在桌面上转动,发出微小的摩擦声,众人屏息凝神,盯着酒瓶瓶口的最终去向,它转动速度越慢就越是紧张。
直到它彻底停下来。
温亦欢也彻底绝望,什么鬼?转到的竟然是谌衡。
好像也还不错?
她唇畔荡起危险的笑容,睨着他问:“你要大冒险还是真心话啊?”
吴新雪也有些期待地听着。
只有南舒百无聊赖地低着头摆弄手上的手机,完全不感兴趣的模样。
谌衡说:“真心话。”
温亦欢惊诧了一下,千百个整人的问题瞬间在脑海中掠过,还没想好要问什么,温亦时已经抢了她的话茬,直接问:“上一次做爱是什么时候?”
温亦欢:???
吴新雪抽了抽嘴角。
南舒眼皮跳了跳,听到这样的问题,有种一言难尽的感觉。
温亦欢终于反应过来,拧着眉问:“什么鬼?”
南舒也嘴角轻勾了一下,不是好奇只是觉得好玩,这样的问题问出来难免有些尴尬,也得亏温亦时能想出这样的损招。
唯有吴新雪后知后觉地抿紧了唇瓣,好奇想知道却又害怕听到不理想的答案。
大家都以为谌衡不会回答时,他突然把大喇喇敞着的长腿收了回来,像个小学生一样坐着,无奈地掀唇,嗓音低沉地说:“四年前。”
温亦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倒吸了一口凉气,顺便递了个牛逼的眼神给他,不说话了。
却有不识趣的人并不知道女主角在这儿,出声调侃:“呦,禁欲挺多年啊,四年前跟谁啊?”
温亦欢听不下去了,一巴掌拍过去:“这么八卦做什么?死胖子”
那胖子瞪她一眼:“哎,美女动口不动手啊,你咋啥都动呢?”
“就动你不行啊?”
这时,维克多打了个电话过来,南舒对这边的话题不感兴趣,拎起手机上二楼人少安静的地方接听,说出的话立马变成了纯正的俄语:“怎么了?”
“没怎么,刚工作完打电话来慰问一下员工。”
“慰问?”南舒轻轻笑了下,“那我是不是要对老板说声谢谢呀?”
“不客气。”维克多也跟着附和,“在中国过得还习惯吗?”
“拜托。”南舒觉得他有点儿明知故问,“这儿是我长大的地方,你说呢?”
“你在俄罗斯待久了,怕你不习惯,过段时间有空了去中国看看你。”
“好啊。”南舒用邀请的语气说,“来之前记得跟我说一声啊,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怎么?怕来看见你乱糟糟的公寓房间啊?”
“我哪儿乱了?我明明那么爱干净,维克多你别乱造谣我。”
两人聊了一会儿,互相调侃了几句,他就有事儿去忙了,南舒也挂了电话。
南舒放下手机,唇边荡开笑意,一侧首发现不知何时谌衡上了二楼,靠在旁边的桌子上看着她。
看来是待这儿挺久了,并且听见了她跟维克多的通话内容。
“南舒。”
南舒刚要走,便听见他出声喊了一句。
谌衡抬眸盯着刚刚还跟另一个男人谈笑风生的女人,眼神无奈又带着淡淡的黯然。
他轻声说:“对不起。”
一道低沉的道歉在她身侧响起,南舒捏紧了手机的机身,漆黑的眼注视着他的眸,略带笑意地问,“你道歉什么呀?”
“以前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承认你走的那几年我一直很难过,很消极,也一直在找你,可那不是因为不甘。你在外面的这几年,我一直提心吊胆,每次看见那些国内外独身女孩出游遇害新闻的时候,我有多害怕多担心你知道吗?”
“我无法想象你一个人在外面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会不会被欺负,会不会过得不好。我知道我的道歉有点晚了,以前因为我的缘故,把我们的关系弄得很不堪,因为我的自私把你藏在了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又妄想将你一辈子锁住。”
“是我在天平的两端做选择时,选择伤害了我们的感情,而如今我们已经可以毫无顾忌地走在一起了,我却没有机会了么?”
是的。
他们已经没有阻碍了。
温亦欢前几天告诉她,南书沉两年前已经通过疑罪从无翻案了,他现在正在乡下安安分分地做着自己的小买卖生意。
南舒听完每一个字,有一些话哽在喉咙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最后什么也没说,绝情地走了下去。
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
独留他一人在楼上自责。
南舒下到一楼,没想到在楼梯口瞧见了吴新雪,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刚刚谌衡说话声音虽然算不上很大,但看吴新雪的表情,她应该是听到了,眼眶红红地质问她:“你是他前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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