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掾喜完全可以自己将指纹显现之法上报太守,独占功劳,然而狱掾喜却让县令上报,那么功劳就是县令的了。县令对狱掾喜的做法感到非常满意,当即同意了。
狱掾喜随即又对县令说道:“县君,郧常精通律法,不知可否征其为吏?”
“可。”县令爽快的同意了。
狱掾喜离开县令官厅后,县令便提笔在竹简上写到:二十七年六月壬午乙巳,安陆县令荣敢言之,安陆县南乡上四里郧通诬告其侄郧常盗牛、伤人。。。。。。
县令这封文书是写给南郡太守的,他将郧通诬告郧常,郧常用石膏粉显现指纹自证清白的事详细的写了出来,并请求太守在全郡推行指纹显现之法。县令并没有独占功劳的打算,他在文书中还是提到了喜。
郧常忙完了田间的农活便扛着农具回家去了,郧常刚到村口便看到一群人聚集在一起指着村外议论纷纷。
“从兄,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一名总角男童一看到郧常便朝郧常跑来,一边跑还一边喊到。
郧常定睛一看,朝他跑来的总角男童是他的族弟郧彬,郧常疑惑的问到:“什么好消息?”
“六叔母带着从弟、从妹搬走了。”郧彬说道。
郧常知道郧彬所说的六叔母就是郧通之妻,郧常闻言便猜想可能是郧氏族人得知郧通诬告他的事后对郧通一家多有斥责,因此郧通的妻子才会搬走。
随后郧常从郧彬口中证实了猜想,郧常对于郧通妻子搬走之事并没有感到高兴,也没有感到同情。他没有感到高兴是因为陷害他的是郧通,不关郧通妻儿的事。他没有感到同情是因为这一切都是郧通一手造成的,怪不得别人。
次日辰时,南郡郡治江陵县郡衙内,南郡太守收到了安陆县令荣的公文。
南郡太守看了县令荣的公文后对指纹显现之法也颇为看重,他当即派人将郡尉请到了公堂。
“郡尉看一下这篇文书。”南郡太守将安陆县令的公文递给郡尉说道。
郡尉看完竹简内容便知太守找他来的目的,郡尉也意识到了指纹显现之法的作用,于是便对太守说道:“若安陆县令所言指纹显现之法当真可行,那么此法将有大用。”
“那就要劳烦郡尉抽空前往安陆验证了。”太守客气的对郡尉说道。
“诺。”郡尉拱手应到:“奋忙完手中之事便去。”
与此同时,一名背着包袱的男子来到了南郡郡衙外,男子对守门的差役说道:“敢问官人,郧兴祖可在?”
“你是何人?找郧兴祖所为何事?“差役问到。
男子答到:“我乃郧兴祖表兄冯琮,郧兴祖家中出了变故,我特来相告。”
“你等一下,我去叫郧兴祖出来。”差役说完便进入了郡衙。
不一会儿差役便带着一名弱冠少年出来了,这名弱冠少年便是郧兴祖。郧兴祖一出来便激动的向冯琮问到:“表兄,家中出了何变故?”
冯琮将郧兴祖带到了一旁,说道:“表弟,姑父被县衙抓了,还被判黥劓以为城旦六岁。”
原来郧兴祖便是郧通之子,兴祖是其字,其名为续,其在郡尉手底下任小吏。
郧续闻言大惊,当即向冯琮询问了原由,当他得知事情的经过后,便怨恨上了郧常。
郧续沉思了一会儿,便对冯琮说道:“表兄,你先回去吧,告诉我母亲,我会想办法救出阿翁的,让他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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