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之余轻抬起眼扫视了一下,他身后的几人,鼻子微蹙了一下,居然有好大的妖气缠绕着数人,他冷哼一声,“希望林同知还记得自己是什么。”他话中有话,不再多语。
林同知眼神闪躲,轻咳了一声,讪讪回道:“微臣当然一直为民除害!公正依法绝不徇私!”他与妖做同僚的事应该不会有人知道,他思绪万千又想小心揣言道:“那,王爷说的是?”
凌之余噬笑一声:“希望如此。”
“同知大人,这里的村民你有什么说法?”沈安禾突然问道。
几个互相搀扶着的人都在稍微干净一点的地方坐着,眼神胆怯的看着他们。
“这..难道不该问你父亲?”
沈安禾向前又走了几步,离那人只有三步之遥,“父亲的事,你我心知肚明,我问的是这里为什么会被封,他们生病了,为什么得不到救治,同知大人您身为同知有尽责任吗?”
“这,瘟疫之源当然得封,难道放他们出去祸害别人?别忘了,这里可是京城脚下。”林同知扬起双手,仿佛自己很无辜的说着,“再说,本官也只是奉命行事。您说是吧,王爷?”他看向了凌之余,以前他可没少给凌王自己收授的银两,他们怎么说也算半个船上的蚂蚱。
凌之余闻言,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个人真是太多废话了,要不是不能伤凡人,他真想把他嘴封住,丢下山去,“我和你可不同。”
林同知双手叠在腰间,弯了弯腰,满嘴,“是是是,那是自然。那...王爷来这里是有何事吗?您贵体怎能待在这污秽之地,如有何事,您派个小厮告诉微臣就可以了,怎劳烦您大驾。”
凌之余懒得再和他废话,一手微微伸在半空中示意他闭嘴:“你来的也正好,今日这里之事,待本王回去再和你细细谈。”他字字说的柔和却仿佛一根钉子扎在了林同知身上,他突然咂舌,心里慌张的打着鼓,这个凌王又在搞什么鬼,他之前可没少给他府中送美人,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他一时不知该怎么说,正在低头思虑。忽然一阵狂风大作,整个漫天的风沙都旋转了起来,几人被刮得东倒西歪,林同知被颤颤巍巍的被风卷走了一段距离,抓着木框死死不松手。
凌之余扬起衣袖遮挡着沈安禾,凝起眉心,心里暗语道,糟糕,他怎么使不上法术了,他又沉心静气试了一次,结界还是没能起来。
“怎么?发现自己没力气了吧?”一阵刺耳的声音在污浊之处传来,带着隐隐揶揄。
风渐渐小了下来,伴随着风停,一个若隐若现的人出现在刚才破开的石头上空,他穿着青色长袍,上面有几片红色羽毛点缀着袖口团着不知名的金丝绣图,手中拿着同样羽毛所制的扇子,随着手腕的晃动轻轻煽动着。发冠仿佛一个马上要展翅高飞的鸟,整个人五官透露着阴郁之感。
“怎么不认识我了?”来人扇着扇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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