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阴影遮住了窗户,但在场的人都没在意。

刘敢一口咬定少寨主被邪魔支配,赵小川自不会坐以待毙。

“什么邪魔,老子看你这个假秃驴更像邪魔。你们三个吃里爬外的狗东西到底是哪边的?还不快把老子松开。”话锋一变,他又道:“老子就算是邪魔,如今虚的连撒尿都得有人帮忙扶着小JJ,你们怕个球?”

经赵小川提醒,除了刘敢之外的三人看着形销骨立的少寨主,顿时恍然。

对呀,当初将少寨主绑在木桩上是为了放xue方便,如今看少寨主这幅快要脱阳而死的样子,恐怕连路都走不动,先将其放下来似乎并无不可。

这次刘敢也不方便阻拦,只能任由三人将绳索解开,而后将赵小川抬到床榻之上。

时隔一月,再次躺在硬邦邦床榻上,赵小川感动的想哭,可危机还未解除,他只能强打着精神继续战斗。

“假秃驴,你说老子被邪魔入体,有他娘证据吗?”

招财与两名汉子一齐看向刘敢,说少寨主得了脑疾的是他,说放xue去邪气的也是他,说赵小川被邪魔附体的还是他。

李成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这些日子,自己三人都在被这名长袖shan舞的巫医牵着鼻子走,对方说什么信什么,从不深想。

如今再看躺在榻上的赵小川,与一个月前的形象可谓是天壤之别。

形销骨立不说,两手腕上刀痕交错,身上还满是被绳子勒出来的青紫色印痕。

要说一个月前赵小川看着还是个人的话,如今这副样子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少寨主前后形象变化太大,自己等人日日在此,感受的还不算如何清晰。

可这要是被外出办事的寨主回来看到,哪怕少寨主脑疾被治好,自己兄弟二人说不定也会由此被寨主父子记恨在心。

说到底,人家可是xue缘相通的亲生父子。

想到这里,李成幡然醒悟。

刘敢呵呵一笑:“老夫乃是巫医,这便是证据。少寨主为邪魔所趁,神志不清,招财……”

招财在一旁答应一声,就听刘敢继续道:“还不快为少寨主放xue驱邪?想做巫医就不能听信病人的一面之词,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也是老夫几十年行医生涯总结出来的心得之一。”

赵小川躺在榻上,想活动一下手脚也难,他一激动眼前便阵阵发黑,好不容易缓了一缓,赶紧冲招财喝道:“狗东西,你敢?”

俄而,赵小川又看着刘敢说道:“什么他娘巫医,老子看你就是个江湖骗子。”

刘敢面色淡然:“老夫是不是巫医,岂容你这邪魔置喙。招财,还不快替少寨主驱邪气?”

“放你的螺旋春秋雷霆嘎巴拐弯屁。”赵小川一句话将蠢蠢欲动的招财镇住,而后眯眼看着刘敢道:“左一句邪魔,右一句邪魔,你他娘敢不敢跟老子打个赌?”

“老夫凭何要跟你这个邪魔打赌?斩妖除魔,人人有责,老夫身为巫医,以治病救人为己任,自是当仁不让。”刘敢说的大义凛然,仿佛他就是九天之上下凡卫护人间的佛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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