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传来,却听见了身后林公公的呜咽声。
傅晚瑜诧异地回头,方才还和她说过话的人,此刻已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你怕孤吗?”越泽声音阴沉可怕,是比那日在长宁宫更彻骨的一种阴沉,仿佛只要她说错哪怕一个字,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
傅晚瑜的心急剧地跳动着,她一遍遍告诉自己冷静,她必须安抚住他,那么便不能表现出害怕。
她扯出一抹笑:“陛下,这场面太血腥了,臣妾一个弱女子,被吓住了很正常啊,你先让人将这里清理了,我们再说话,好吗?”
红衣女子见状,再一次唆使越泽动手:“别听她的,她在骗你!快杀了她啊!”
越泽恍若未闻,他轻轻抬手,殿内就出现几名影卫将尸体拖走了。
傅晚瑜一边暗叹这些影卫的神出鬼没,一边掏出手帕,走到越泽跟前,轻柔地替他擦拭手上的鲜血:“这双手,用来舞剑作画多好,为何要杀人啊?”
傅晚瑜抬头,朝越泽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
少女的眉眼温顺,纤细的小手传来阵阵暖意,女鬼的嘶吼不知何时消失不见,整个世界又恢复了宁静。
越泽垂眸:“手沾鲜血,谁又愿意呢。”
傅晚瑜的动作一滞,她看着他一如既往的冰冷容颜,第一次心中有了不忍。这么多年,旁人惧他、怕他,他的身边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即便是帝王,孤独一人的感觉也不好受啊。
越泽紧紧地凝视着她,傅晚瑜不自在地躲开他的视线,正要说什么,就被他拉入了怀中。
“额,陛下,你……”
“只有抱着你的时候,孤的头才会不痛,也没有声音再提醒孤他们眼中的惧怕,所以即便你不愿意,孤也不会放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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