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身月白色长袍,白玉冠束发,朗眉星目,嘴角带着春风和煦的笑,手持一玉竹扇骨的扇子,皮肤白皙的近乎透明,乖的不得了。

时九双眼放光,这是她喜欢的类型啊!

“老师今日的课堂可真是精彩纷呈啊!”那人赞叹到,嗓音如四月春风,温润和煦。

时九低着头,按捺住内心的小激动,不住好奇:这人到底什么身份,竟然在上课时间贸然打岔,见大家神色激动,仿佛并不常见?那孔先生竟也没有责怪?

孔先生看着面前的年轻人,眼中是少有的赞赏和欣慰。

“君之来了呀。”孔先生笑着寒暄,转过头对学生们道,“下课了,你们也稍作休息吧。”

时九放下笔,瞟了一眼正聊的欢快的两个人,敛下心中的疑惑。

出了杏坛,时九偷偷伸了个懒腰,便看见时楚楚挽着一位容貌出色,衣着华贵的女子向走廊另一边走去。

“她去的地方是哪里你可知道?”

“奴婢打听过了,那是茅房的地方。”采薇笑着回答。

“……”

看来女孩子手挽手去厕所,也是中华民族的传统习俗啊!

“那你可知道,方才与孔先生谈话的人是?”时九问道,打听清楚环境,毕竟在这阶级中活下去也不是个容易事。

采薇懊恼的摇摇头,“奴婢没来过这,也打听不到什么,小姐恐怕要问问其他同学了。”

时九点点头,她们人微言轻的,采薇擅与其她丫鬟打交道,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她顿住脚步,转身往回走,“罢了,今天就到这吧。我看这太学倒是淡雅奢华,地方也宽阔,回去领个地图,再来欣赏也好。”

“时小姐若是想参观这太学,在下闲人一个,倒是十分愿意。”

时九目光应声而去,不知何时桃树底下竟出现了这样的绰约身姿,

她行了个礼,道,“先生客气了,我课下四处走走罢了。”

清澈坦然的目光看向他,楚君之顿了顿,继而笑道,“我姓楚,名唤君之,时小姐尊我一声先生,实在愧不敢当了。”

时九含着笑,看着眼前桃树下的人灼灼生辉,这树即便开花了,怕是也比不过他的风姿吧?

只不过他们非亲非故的,在此地停留实有不妥,虽然尚未打听出底细,不过依照时九的判断,此人不是敌人。

如此,时九也不着急了,“快要上课了,那我先告退了。”

楚君之笑着点了点头,手中的玉扇似夏夜荷塘的鱼儿,懒懒幽幽的晃着。

时九走在回去的路上,想着还是得和同学多多交流,即使她顶着一张丑颜,不然连这人都认不清,岂不显得她愈发痴傻?

回府的马车上,时楚楚笑着为时九添了杯茶,笑着说,“听同学说,今儿看见姐姐与楚先生交谈了呢?姐姐可真是好福气,那楚先生可是孔先生最得意的门生呢。”

时九心下感激,急忙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面色惶恐,“妹妹说的哪里的话,楚先生看着神邸一般的人物,岂是我这什么都不懂的人能高攀的?”

时楚楚睨了时九一眼,甚是满意,“姐姐也不要妄自菲薄了,虽然楚先生年少有名,是陛下亲口赞扬的,又是孔先生最得意的学生,但咱们时家也是清流世家,要尊贵有尊贵,要体面也是有体面的,何谈高攀一说?”

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她不知道的信息,时楚楚不是一个不落的告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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