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宽此时年幼,尚未及十三四岁,故而未曾开府建衙,仍与母妃杨妃住在东宫宫宜秋殿。也正因此事这岑文本楚王府长史倒也是当的轻松,没什么府务之事的!也仅仅是在秘书省做他那闲散之事罢了!

于是每日往返宜秋殿与秘书省便成了李宽每日最主要的事情。

李宽每日上午前往弘文馆,与诸皇子一同听课,而后随秦琼,尉迟恭习武。至于午后便是前往秘书省,随岑文本读书,请教课业。

起初岑文本收李宽为徒,多少还有些利益牵扯在其中,但随着与李宽大半个月的相处,岑文本倒是越发的喜欢这个年少聪慧,却毫不娇纵的小皇子了。

一天,李宽如往昔那般前往秘书省向这岑文本学习。

可是当他到达秘书省岑文本办公地,秘书省南向的一处暖阁中,却见一个和自己差不多的少年正坐在那里读着书!

“坎坎伐檀兮,寘之河之干兮,河水清且涟猗。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廛兮?不狩不猎,胡瞻尔庭有县貆兮?彼君子兮,不素餐兮!坎坎伐辐兮,寘之河之侧兮,河水清且直猗。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亿兮?不狩不猎,胡瞻尔庭有县特兮?彼君子兮,不素食兮!

坎坎伐轮兮,寘之河之漘兮,河水清且沦猗。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囷兮?不狩不猎,胡瞻尔庭有县鹑兮?彼君子兮,不素飧兮!”

秘书省南向的一处暖阁中,那少年正在案前正襟危坐,口中诵读着诗经中的名篇。

李宽见此,也是一笑,显然这人并不怎么熟悉这些,多有些勇武之气,显然他是个习武之身。而且听他那声音武功倒也不弱。

李宽看了看,心中大致有了个底,然后这才上前朝自己的老师岑文本行了一礼,道:“学生拜见老师!”

岑文本听到声音,连忙在痴迷之中醒了过来,一看是李宽来了,当即大喜,起身道:“殿下,你来了!”

此时,那名不知名的少年也跟紧放下书卷,朝李宽行了一礼,躬身言道:“拜见殿下!”

李宽听到岑文本之话,也是跟紧结束了行礼之姿,正起身来,右手指了指那不知名少年,疑惑地问道:“岑师,这是……”

岑文本一听,正要言道:“殿下……”可还不待他介绍,那不知名少年便是言道:“殿下,我名程处默,家父宿国公右武卫大将军,我是奉陛下吩咐来当殿下伴读的!”

李宽一听,也是微微一震,这简直是老天都在帮自己呀,这程处默也许在这浩瀚历史中不显名,但他老爹程知节可是在这大唐初年可以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甚至在那浩瀚如烟雨的浓墨重彩的一笔的。程知节,原名为程咬金,字义贞,一生可谓是功勋卓著,就连那凌烟阁功臣中更是有其浓墨重彩的一笔。当然这也不否定这程处默却有才,只是他终归是没得真正展现的机会儿罢了。

李宽原本所想,自有秦琼为武师,尉迟恭授武,自是可在这瓦岗一系中去的一些好的成果甚至拉拢几分,但这种事终归是没法子确定的,但现在这可着实让他震住了,程处默为自己的伴读,这也算是自己的半个亲信了,那自己岂不是可以和他搞好关系,说不准这程知节还会儿更加亲近自己。这般纵使拉拢不来,保持一些亲近终归也是好的!这些武将出身之人,大多坦荡豪爽,自己也只有如此才能的其心也!

很快,李宽便意识道自己的失态,当即抱歉的言道:“实在抱歉,本王失态了。处默兄幸会儿,幸会儿!”

程处默一听,也是连忙道:“没事的,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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