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虞贡问。
他着急顾筏的伤,处理好容殊跟阮吟熙后就马不停蹄的回了行宫,让候着的医修们给顾筏看伤。
虞贡看着一群男男女女在顾筏手腕上“摸来摸去”,我摸完了就换你来摸,还要看看眼看看嘴的,又摸又看了半天,却连个屁都没响一下。
这群人全都一言不发,没一个吭声的来说明情况。
虞贡心下也被弄的不安。
医修们推了个代表出来,那人眼神困惑,犹犹豫豫的道:“盟主,这位修士除了身上有些擦伤,就没其他的伤处了。”
虞贡皱眉:“那他为何还昏迷不醒?”
那人摇了摇首:“不知,但从脉象看,这位修士的确身体无恙,气息平稳,面色红润,仿佛只是睡着了。”
“盟主,不如再等几日看看?”那人恭敬道:“再过几日等林医修回来了再看诊,我等实在探查不出。”
虞贡面色沉下来,看着床榻上无知无觉的顾筏,又缓和了脸色。
不管如何,顾筏如今都在他身边,只要人性命无忧,等多久他都等得起。
他摆了摆手,让医修们退下。
空旷的寝殿中顿时只剩下虞贡与顾筏二人。
虞贡站在床榻旁,眸色暗沉的看着榻上安静睡着的人。
他心心念念了几百年的人,就在刚刚,被他亲手抱回了自己行宫,随后换上了自己的衣服,躺在了他的床榻上。
昏迷不醒的缘故,顾筏不能做出任何反抗的动作,只能柔顺的让人摆布,虞贡竟觉得人乖的不行。
让他有了微妙的不习惯,但又异常满足。
虞贡坐下来,伸手抚上顾筏的脸侧,用指尖描绘顾筏的五官。
他承认,第一眼注意到顾筏时,是因为人的容貌。
虞贡生的好看,也喜欢跟长的好看的人玩。那时的顾筏,无疑同虞贡一样是人群中最惹眼的。
他第一次见到顾筏是在几十届前的论道大会上,当年的虞贡还不是盟主,只是众多仙盟培养的继承人中没什么出众的一位。
他在台下的万人之中,目不转睛看着台上即使一身布衣,也掩盖不了半分风华的骄矜少年。
顾筏在那次论道大会上横空出世,人间上来的十几岁少年,却令场上众多年轻修士都望尘莫及,剑法凌然,丹术惊人,一时间被众多门派争相抢夺,最后却做了荆云门的弟子。
那次大会结束,虞贡就一直没忘记这个人。
直至百年后,他们偶然相见,虞贡已经忘了他叫什么,却仍旧一眼认出了他就是当年那个令整个修真界哗然的少年。
他故意接近,得知人名顾筏,此时已是长明仙尊座下唯一的弟子,一身布衣早已变换成青衣。
他们相知结交,一同相伴游历,在历练中数不清对对方有了多少次的救命之恩,从疏离到亲近,最后不分你我。
月下醉酒的第二日,虞贡就与顾筏在一起了。
回忆结束,虞贡的指尖描摹着顾筏的眉眼,心道,这里从前只容我一人。
“我以为我们一生都会如此。”虞贡哑声道:“我同你说,我总有一天会摆脱仙盟的掌控,风风光光的召开大典,万人来贺下,与你结为道侣。”
“你那时只笑着看我,并未点头。”虞贡道:“原来那时就已见蹊跷。”
在他认真筹划他们的未来时,那时的顾筏是不是就在心里想着,该怎么与他分开?
这个问题虞贡想了无数遍,无果,也不敢追问。
“我领悟的太晚,回头也晚了。”虞贡苦笑:“我放不开手,但我也无论如何未想到,你会有厌恶我的那一日。”
……
他絮絮叨叨的说着,说这些年心里想过的,却无法说出口的总总。
到最后虞贡半伏在顾筏身上,耳鬓厮磨间,低声道:“我真的很想你。”
可顾筏至始至终都躲得远远的,不给他们任何见面的机会,直到这次论道大会。
就连这些日,分给他半分注意力都是施舍。
一心只有容殊。
容殊容殊容殊!当真那般喜欢他?!
虞贡面上苦笑,他叙尽相思之苦,而后缓缓在顾筏眉间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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