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深自从搬到赵伯家里后平日里也会帮忙摆摊,除此之外时不时还会帮镇民写信,来获取额外的收入。
合陆镇虽然地方偏僻,但人烟稠密,颇能称一句富庶,然而这些日子以来,陈深摆摊的收获却寥寥无几旁人听说王家小公子失踪又回来,又看见陈深突然搬了出去,心里觉得奇怪,虽然不至于排挤陈深也不会表现得多亲热。
到了昨天甚至有泼皮无赖上门搅扰。
这些泼皮也算游戏里人形怪的一种鉴定信息里的名称是“市井混混”但有些混混刷了之后能提升玩家的本地友善度,有些却会使本地友善度下降没搞清楚规律之前玩家通常不会主动展开攻击。
赵伯家中,陈深正在厨房中烧水灶下的柴火比比剥剥地响着,火光印在年轻人额头的汗珠上。
赵伯叹了口气:“你是心里有成算的孩子,这些日子当真苦了你了。”
陈深本是富家子弟,如今的境况实在是此生最为潦倒之时。
听见赵伯言语中流露出难过之意,陈深出言宽慰道:“凡事自有前因后果不必挂心再说如今的日子虽不富裕但难得的是安闲自在。”
赵伯不再说话,他虽然没告诉陈深自己对当日那青衣少女提了治疗腿伤的事,但陈深自己也能猜到一二。
赵伯心中想,依当日那位姑娘的行事风格来看,若是换了个简单些的要求,指不定就当真答允了,陈深现在虽然住在合陆镇,但看其言谈举止,显然是没能忘记江湖上的日子。
联想到陈深与鬼哭寨寨众周旋时的表现,那位孟姑娘说他胆气过人,确实颇有道理,这等胆量的年轻人,本该是个行走江湖的好苗子。
陈深却是当真不在意。
他自知是经脉受伤,所以腿脚上难以受力,这是陈年旧疾,本就不可能治愈,那位孟姑娘不肯应下,也属寻常,况且对方留下的丹药大大减轻了赵伯身上的病痛,又何必要求更多?只是偶然之间,也会模模糊糊地想到,若是那日能跟那位孟姑娘学上一招二式的武功,令自己可以在世间立身,岂不更好?但很快就将念头打消,并用之前在镖局中的经历反复自我告诫武功越高,是非自然就越多,任凭多高明的功夫,也难换得平安二字。
陈深做完早饭之后,灌了些水到院子里浇菜,等菜浇完后,又开始磨柴刀他打算过几日外出一趟,必须先将家里的柴火准备齐全。
就在陈深干活的时候,忽然听见身前有石子落地的声音,抬头一看,一抹淡绿的身影从围墙上轻轻飘落在地。
来人轻若鸿羽,落地无声,自然是炼成了通玄断续膏所以出门透气的孟瑾棠。
无论多忙都没忘记定时开礼盒的孟瑾棠,最近又获得了两件服装类装备,分别是茜罗裙跟垂绿裙,前者是红色系的,也让以为穿越后,游戏内所有装备都改成了清新自然风的孟瑾棠,明白了美工在色系的选择上也没那么单调。
她今天之所以穿垂绿裙出门,跟不同装备的属性区别无关,主要目的是为了跟上回出场的画风保持一致。
少女落地的身姿飘逸灵动,从空中飘下的身姿,犹如池边的垂柳映入了眼帘。
陈深十分惊讶。
大半个月没见到这位姑娘的人影,就在他以为对方再也不会出现时,孟瑾棠居然重新现身。
孟瑾棠抬手,将一瓷瓶能体现自己当前最高制药水准的药膏抛给陈深,后者下意识接住,然后才开口问:“请问孟姑娘,这是……”
“通玄断续膏,你腿脚上的伤隔得时间太久,经脉已然淤塞堵死,普通伤药效果不大。”
陈深手握瓷瓶,怔怔立在原地,还没等他心情从激荡中平复过来,院门就被人从外面哐当一声撞开,自外挤进来一群身上带着酒味的泼皮、
这些泼皮手里拎着酒瓶子,推推搡搡,嘻嘻哈哈,现在还是清晨时分,也不知这群人是早早起床开始了饮酒作乐的新的一天,还是通宵喝酒直到现在都没来得及休息。
为首的泼皮趔趄着脚步往里走,嘴里笑道:“姓陈的,你要在集市上开张,哥哥们就来帮衬帮衬,你读过书,是个懂事的人,自然知道该怎么表示……”
还没等他把要好处的话给说完,就觑见了立在庭院当中的那位少女,对方身量修长,犹如一株亭亭玉立的柳树,可惜头上戴着帷帽,瞧不清面容。
为首的泼皮刚要出言调戏,打眼瞧见面前这姑娘腰上悬着的宝剑时,一刹间酒就醒了一半,剩下的话便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他曾听人聊起过江湖上的事情,生怕自己一个言语不当,被人路见不平,挺剑在胸口上刺了个透明窟窿。
为首的泼皮固然有些眼色,但跟在他身后的小弟们,多是一些缺乏见识的无赖,就算欺软怕硬,也看不出谁是软,谁是硬来。
一位泼皮的眼光就跟生了根似的黏在孟瑾棠身上,他不把陈深放在眼里,酒气上头,当下笑道:“这是哪里来的大姑娘……”
话音未落,寒光乍亮,孟瑾棠手中已握住了剑柄,剑尖就抵在那位泼皮的眼皮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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