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捕头边走边说道:“老刘,你觉得这许先生说的话,有几分可信?”
刘峥道:“关于寒血病这件事,想来他没必要骗我们吧?而且我看他确实是有几分惧怕,不似伪装。”
郭捕头点点头道:“不错,他对自己挖坟查尸那事也毫无隐瞒,可见足够坦诚。只是这寒血病的事究竟和眼前的案子有多大关联,委实不好说。”
刘峥道:“可我觉得这姓许的似乎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们。按他所说,只是因为听说了辽东川西有寒血病重现,就平白无故的担心自己身边也会出现寒血病,还把一个已死之人从坟里刨出来验尸,就算他当年经历过那场寒血病风波心有余悸,可这未免也太过紧张,不太合常理。”
郭捕头道:“你的意思是,他和十年前那场风波一定有更大关联,而不仅仅是个看客?”
刘峥道:“是的,但他能将这件事原原本本告诉我们,可见他也并非利害攸关之人。总之没那么简单,再加上刚才出现的那个神秘女子,就更让人捉摸不透。”
郭捕头道:“眼下只好先去查查员外府,看有什么线索。”
说话间已到员外府,通传之后进了大厅。杜家一个六十来岁的老总管出来迎接。
刘峥说明来意,叫早上给自己领路那个家丁出来问话。杜总管让后院张管事出来。张管事也说不清早上是谁带刘峥出来,又叫了几个家丁,都说不记得。
刘峥描述那人相貌,不到二十岁,中等身材,脸庞略瘦,然而这般模样有好几个,叫了出来又都不是。后来索性让所有家丁都过来,让刘峥辨认。
刘峥逐一看过去,竟然没有发现那名家丁。他越想越觉可疑,问道:“你们是不是将那人藏起来了?你们安排哪个家丁早上给我端水送食,又领我出来,怎会没人记得?分明是有意隐瞒,阻挠衙门查案,这是要打板子的!”
张管事道:“这府上一天事情这么多,小人确实记不起来了。”又向那些家丁道:“你们早上是谁伺候这位大爷的,自己站出来!”
那些家丁恭恭敬敬的站着,没有一个站出来。
张管事道:“他们定然是以为哪里得罪了大人,所以害怕受罚,不敢承认。唉,这些不听话的奴才,我也是拿他们没办法。”
刘峥道:“你别再跟我耍花腔,这里面根本没有那个人。能否劳烦杜夫人身边的丫鬟出来问问话,可别跟我说你也不知道是谁。”
杜老总管连声道:“知道,知道,这就去叫。”跟一位奉茶的婢女吩咐了几句,那名婢女应声而去。不一会,柳烟和青函来到大厅。
刘峥对着柳烟道:“这位姊姊,今天早上你陪着杜夫人可是见过我的,还记得么?”
柳烟嫣然一笑,道:“自然记得,刘经承想问什么?”
刘峥道:“那给我领路的那位小哥,你还记得是谁么?”
柳烟眉头微蹙,道:“这个……我还真没留意……我平日多陪在夫人身边,后院的小哥并不是都熟。”
她又想了一会,慢慢走到那排家丁面前,迟疑的看了看,指着一人问道:“早上是你么?”
那名家丁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小人早上在扫地,没有见过这位大爷。”
柳烟道:“刘经承,请恕奴婢粗心,确实是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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