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西门禁止通行!”站在城墙上的士兵发现来人越来越近,忙厉声质问道。
骑在马上的来人脸色苍白,按压左臂的右手指缝中渗出鲜血,衣服上也有大片的血渍,他用沾满血污的手从怀里拿出一个令牌,将其高举至头顶,说:“这是庞将军府的令牌,将军派我外出执行任务,不料遭到偷袭,快开城门!”
在城门下喊话的人正是袭击刘县尉的神秘人。
校尉闻声走了过来:“你去告诉门口的士兵让他们查验一下令牌的真伪。”他低声对身边的士兵交代道。
“遵命,王校尉!”士兵拱手答道。
隔了一会,城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条缝,从中走出两个士兵。
他们走到来人马前,其中一人开口问道:“兄弟,最近边境不太平,西门是专供将士们走的,既然你有庞将军的令牌,我们也不为难你,让兄弟们走个流行查验一下令牌。”
“拿去吧!”神秘人随手将令牌抛了下去。
士兵接过令牌后,前后左右翻转着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问题才放他通过。“走吧!”
神秘人进了城直奔庞将军府。
庞将军府上笙歌鼎沸,他正高坐在堂上饮酒作乐,堂下一群妙龄女子身穿曼妙轻纱,随着乐声翩翩起舞,袅袅婷婷,摇曳生姿。
“报!”一名侍从走了进来,“将军,连让求见。”
庞将军脸上的笑容稍纵即逝,只见他“砰”的一声把酒杯重重放在桌上,众人见状吓得跪了下去。
他大手一挥,服侍在一旁的亲信侍者见机急忙让众人退出去。“下去,都下去!”
“让他进来吧!”庞将军对传话的侍从说道。
侍从拱手作揖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来访者刚踏进殿门就跪倒在地,额头几乎可以贴在地面上。“庞将军……”
“连让,出什么事了?”庞将军看着他身上的伤问道。
他缓缓抬起头,一脸惊慌失措:“将军,我杀了一个官吏!”
“什么!”庞将军拍桌惊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将军,我潜伏至衙门,偷听到温县令与刘县尉的对话,他们抄写了一份假账簿送回酒楼,真的还在他们手上,酒楼寻我时遇见您的手下,对您也有所怀疑,便派刘县尉携信去向雍州太守求救,我不得不先杀了他。”
“账簿?”庞将军问道,“什么账簿一定要杀人?”
连让的头埋得更低了:“将军......是......是记录孝敬各位官人的账簿。”
庞将军呵斥道:“混账!你们做事怎会如此粗心大意!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告诉我。”
“今日早些时候,我奉命前往狱中见女掌柜,她说县令拿走了账簿,我本想潜伏在县衙,趁机偷走它,不料竟然偷听到了他们关于账簿的对话,温大人派刘县尉给雍州太守孙大人送信,我担心事情发展到不可控制的地步,情况紧急之下计划先尾随刘县尉出了城,再寻机会夺了信,但我没有料到他功夫了得,不得已只好对他下了杀手。”
“信呢?”
“……眼看就要得手时,来了个武功高强的衙役,我也被打伤了,只好……”
“你——”庞将军气得双拳紧握,强压着内心的怒火,“事情一旦败露,你知道我的结局是什么吗?诛九族!”
“将军,事已至此,只有……斩草除根了!”连让说到这,将右手伸到脖子上,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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