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狗推着板车,慢悠悠地走在街道上。

腰腹部隐隐有一股暖流跳动,那名唤鹰桑的奇怪脑子在他身上留下的指劲倒是不痛不痒,只有阵阵酥麻。

他可是愁死了,酒肉好找,上哪找大半夜敢跑去破庙唱曲的花姑娘。

“三狗!你怎么在这占着过道?”

三狗的肩膀被重重拍了一下,吓得他一阵哆嗦,扭过头看清来人是吴九后,松了口气,支支吾吾道:

“驿站食材不够,派我出来采办…”

吴九打了个哈哈,顺手提起板车上的一小坛酒,豪饮几口,狡黠道:

“哧!你在撒谎,这轩记酒庄的酒价值百两,驿站怎么会让你一人带那么多银子出来采办。”

三狗欲哭无泪:“小祖宗,你就饶了我吧,别多管闲事,天快黑了,我还得请个唱曲的姑娘呢!”

吴九拦住三狗,跳上板车,笑道:“我就爱管闲事,请什么姑娘,我会唱曲,带我走一遭。”

无奈之下,三狗只能一五一十地把被王滔隆劫到破庙,再遇到两年奇怪男子的经过与吴九交待了一遍。

吴九听得兴起,用力拍了拍板车上的酒坛子,豪迈道:“我陪你走一遭,与那二人说说道理!回头再找那王滔隆算账。”

三狗见甩不掉这粘人的少年,只得轻声应承。

二人慢悠悠地推着马车,向城门走去。

角落中,小归子此时成竹在胸,从吴九走出竹酒巷,他就一直在暗处潜伏跟踪。

小太监咬牙道:“难得这吴小子落单!我小归子这次终于得立功了!”

青帝城外破庙。

“鹰桑,附近几个小镇的气运我都吸光了!”

大木摸了摸澄亮的光头,舔了舔舌头,满意道。

“大木,不要闹出人命,别忘了邪神大人与钦天监的约定!”

鹰桑邹着眉头,严肃道。

破庙外响起了吱呀吱呀声,只见三狗把载满酒肉的板车停在破庙口,早已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大木探出头,左顾右盼,怒道:“花姑娘呢?!”

吴九打了个阿欠,悠悠醒来,跳下板车,打趣道:

“不就是唱曲吗?小爷也会唱!”

“闭嘴!格!”

大木一手拎起吴九,那澄亮的光头渐渐发红。

吴九骂骂咧咧道:“三狗,你怎不告诉我这人如此厉害!臭秃驴,快放开爷爷!爷爷今天不打架?来跟你们讲道理!”

鹰桑慢慢走出破庙,月光下,眼神阴鸷:

“晦气!又是一个没有一丝气运的衰人!大木,让他们滚吧!解!”

说罢,他双指一勾,三狗顿时感到极致酥麻,随后身体仿佛被抽空,生起一阵空虚乏力的感觉,眼前的一切事物都变得索然无味。

大木把吴九往地上重重一摔,走到板车上开始大快朵颐。

三狗艰难地站起身,扶起吴九,低声道:“我们快走,你别说话,免得有惹出事端。”

鹰桑凝视远方,邹起眉头。

只见有数百人影飞掠而来,气焰外泄,如同这黑夜中鬼火重重。

“格,一群气运断存的不男不女!”

吴九赶紧拉着三狗钻进破庙。

“西厂办事!闲杂人退散!”

白面无须的王公公站在板车上,数百人影包围了破庙。

小归子小跑到他身侧,低头俯耳道:“吴小子就是躲在这里了。”

大木与鹰桑自顾自地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仿佛没看到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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