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府大牢如平常一样,不过并没有夜晚那样阴森恐怖,差役接到命令便押着李顺来到了正殿,李顺身着囚服,面色桑白,估计昨夜的他连囫囵觉都没有睡成。

李顺跪在正殿堂前,堂上是陈炯,而沈阔与南宫柠坐在堂下陈炯的两旁,虽说这次是在公堂上审问李顺,但并没有公开,依旧只有陈炯、沈阔他们在场。

陈炯直接开门见山讲道,“昨夜并未仔细问你作案的详细过程,今天叫你来便是听你陈述你的犯罪经过。”

“好,我讲。”李顺吸了口气说道。

“那人威胁我让我悄无声息地杀掉张老,但并未告诉我如何做就离开了,并且跟我说,说他会派人盯着我的,如果我违背了他们的意愿便直接杀掉我的妻儿,我一时情急倒也想不出什么神不知鬼不觉做法,因我天天捕鱼突然想到了鱼线,它质地坚硬虽然很细但不容易断,还有一定的弹性,且因为鱼线细也不容易被人发现,我提前一天和身边的人打好招呼说我早回老家呆两天,实则则是当天黑蒙蒙的时候去布置现场,我欲将鱼线用力缠在小摊附近借树木,房屋将鱼线固定,过路行人也并不会被伤到,并且留出让张老从小摊右侧一部分位置目的是让张老安全落座,因为我清楚张老落座后便不会再动,我确定好他落座的位置将鱼线固定在仅距离他七寸的位置,以防他人发现我选择清晨待他落座之时就动手。”

沈阔一边听着一边提笔做着记录。

“将鱼线固定好后达到鱼线最大的弹性之时,一切准备就绪,第二天一早,我便早早地在小摊附近可以切断鱼线的地点候着,一切就都在我预想的情况下发生,张老落座,我立即剪断鱼线,因鱼线的弹力大,此时刚刚被切断的鱼线便可以将人体割伤,有一处恰恰就割到了脖子,使张老快速死亡。”

南宫柠在一旁想象着,虽说南宫柠并没有看过那满地鲜血的案发现场,但听李顺描述南宫柠的内心也是百味杂陈,频繁皱眉,还真是残忍,这样一个鲜活的生命始终抵不过一个人的费尽心思。

李顺见堂上三人均没有要打断他的意思便继续讲着,“因为鱼线很难被发现,我将鱼线留在了现场,等风声过去些便来取走,没想到的是大人英明,派人盯着我,将我绳之以法。”

李顺平静地将作案经过讲完,心里也暗自渐渐松了口气。

听李顺讲完沈阔开口道,“因为你涉案比较复杂,身后威胁你的人为幕后主使,我们要将幕后主使抓到,所以暂时将你继续囚禁,不过我们得换一个地方,等案件完全水落石出我们再定你的罪,对外宣称你已经伏法,这是我们给百姓的交代,你要好好享受这段时间,你的罪着实不轻,期间我会安排你跟你的妻儿住在一块,条件不会像你在牢中一样,你不必担心你的妻儿会跟你受苦,在真相未公开之前,世上便没有李顺这个人清楚了吗?”

听到沈阔这样说,李顺心中感激不已猛猛地磕了声响头,“多谢大人,草民清楚。”

沈阔给朔宇使了个眼色命令其去安排,朔宇接到命令便将李顺带了下去。

此时堂上的三人互相看了看,只见陈炯起身走到沈阔身边拍了拍沈阔的肩膀讲道,“好了,接下来的收尾工作交给你了,我得去太师府禀告了。”说完陈炯立即前行离开御史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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