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东窗事发,摇身一变做个海王震惊全场,却也不过就是花心了一点,万没想到心肠如此狠辣,真是画人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岩岩问道。

“秦旭他老娘,不知道去医院给雨竹灌了什么迷魂汤,现在雨竹居然还在痴心妄想,说再给秦旭一次机会,我们自然都是不肯的,但雨竹......唉。”余木木有些恨铁不成钢。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朝医院而去。

雨竹已经能坐起来靠着床吃点东西,她们两个来的时候,柳父正在发脾气。

要说疼爱这个女儿,柳父自认第二,谁也不敢自认第一。

从小到大,便是和女儿大声说话,都没几回。小心翼翼捧着含着,恨不得供起来才好。

“糊涂!”柳父用力的拍着窗框:“上次我应了你,和那畜生结婚,心里已是后悔万分。这一次,你险些命都没了,却还想着和他好好过日子?你脑袋里面糊了屎不成?”

雨竹却据理力争道:“这次他是被人蒙骗,男人动手,自然是没个轻重!但也不是蓄意把我打成这样的,他已经知错了。而且他是囡囡的亲生父亲,我与他离婚,囡囡以后就没爹了。不管怎么说,我是不同意追究的!”

柳父气的七窍生烟。

门外的两人也面面相觑。

“算了。”岩岩说道:“她既一心要与秦旭重归与好,我现在进去劝她反而不合适,怕她以为我有什么不良居心。你进去吧,我在外面和伯父聊聊。”

余木木口水都说干了,雨竹犹自固执己见。她是真的对未来抱有很大的期望,秦父秦母都全力支持她了,还有一个孩子,秦旭也声泪俱下的保证了,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如果下次再有意外,下次再整治他也不迟,这次就给他一个机会怎么了?怎么就不行了?

柳父看见侯在门外的岩岩,有些尴尬。这几个孩子,都是打小一起长大的,自己女儿做了如此错事,带着自己这张老脸,都有些不能见人。

岩岩却是并未说什么难听话,而是先具体了解了一下伤情,她说道:“伯父,按照这个伤情,秦旭判个三年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如有需要,我可以全力的帮雨竹打赢这场官司。我个人认为,雨竹和秦旭不合适继续生活在一起,我当律师几年,家暴男和出轨男,从来都是改不了的。雨竹性子柔弱,您是雨竹的父亲,应该为她做主才是。”

柳父只是一筹莫展,唉声叹气。

余木木亦是气哼哼的走了出来,显而易见她的劝说没有效果。两人和柳父告辞,往外走去。

天空中细细碎碎,开始飘起了小雪。两个人均气的发昏,索性就在医院的广场上,散散步,吹吹冷风,清醒一下。

岩岩伸手接住飘飘洒洒的雪花,看着它们在手掌融化、消逝。

她想起小时候和柳雨竹在一起的时光。

那时候,她、木木、阿罗性格均像个男孩子一般大大咧咧,惟独雨竹弱柳扶风,说话声音都轻声细语,很是温柔。她们本不耐烦带着这个小公主一起玩。但小公主很有耐心的跟着她们,许是在家里被人照顾的太好,小公主也染上了特别喜欢照顾别人的毛病。那时候,她是大家共同的奶妈。哭了小公主来安慰你,脏了小公主替你擦干净,打架破皮了小公主替你上药,衣服破了都是小公主补,也不知道她哪学来的技能。

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她们四个游荡到公园里,那个公园有个小亭子,方便她们抄作业,抄完作业的四个人百无聊赖,学着电视剧里面结拜姐妹。四个人大声的报出自己的名字,热血沸腾的喊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认真而庄重的磕头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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