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信山刚交待周博任务时,并未嘱咐这么许多,因为以周博的心机,这些都能想到,但卫寿锁不同,他必须把该交代的都交待清楚。

卫寿锁显然并没有对付信山的话领悟透彻,只是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但付信山已不想再多解释,只说了声去吧。

“姐夫,你这会儿不回白鹤堂吗?”卫寿锁临走时,问道。

“我还有事。”付信山模糊地回了一句,便不再言语。卫寿锁虽然机敏不足,但也跟了付信山多年,付信山不愿多说的事,他从来不敢多嘴再问,便一抱拳,火速离去了。

付信山看着卫寿锁离去的匆匆背影,目中的阴冷更甚。

周博离去时,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在付信山的眼前闪了一下,他知道周博想说什么。

邢松云的确受伤甚重,他们以三攻一,又是猝然发难。而且他和邢松云同为滴髓境三重天,再加上滴髓境二重天的周博,和滴髓境一重天的卫寿锁,邢松云本就是必死之局。

围攻刚起,付信山便瞅准机会,用一柄匕首扎透了邢松云的胸口,周博眼黑手毒,趁机又划开了邢松云的喉咙。

但是,邢松云突然爆了一枚天罡珠,逃出了三人的围攻。他们沿着血渍一路追踪,那邢松云竟然消失了。

邢松云如何消失显然是这件事的关口,但是他一直想不透其中的蹊跷。

“难道邢松云有瞬间修复伤口的秘术?”付信山自语道:“不可能。真能瞬间修复伤口,那哪里是秘术,根本就是神通了。”

其实此事,还有另一个关口,就是邢松云的死活。

“那样的重伤,即便立即治疗,也是回天乏术,更何况,他还是带伤疾奔。”付信山虽然在心中认定邢松云已死,但是没有见到尸体,心头终究难以安枕。

他之所以不愿和周博讨论此事,一来他料定不会讨论出任何结果,二来是他已经看出周博的眼底藏着一抹恐惧。那恐惧是邢松云多年在他身上投射的积威。

过多的讨论只会让他的恐惧扩大,难免在接下来的行动中进退失据,周博自己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所以才没多言,就领命而去了。

其实不仅周博,既是付信山的心底其实也压着一丝恐惧。

那一丝恐惧就是,如果邢松云活着站在他面前,以邢松云的威望和手段,最后血拼的结果,他有几分胜算?

邢松云虽然受的是必死之伤,但只要他的尸体还没有出现在付信山的眼前,这种情况就不是不可能发生。

而只要邢松云已死,即便他的尸体因为某些偶然的原因消失了或者被其的早年布下的暗桩掳走,付信山都自信他能处理好后续的事情,顺利接管黑虎帮。关口是,邢松云必须死。

“邢松云,你最好是死了……”付信山看着身后昏暗的巷道,目中凶光暴射。

邢松云的宅子就在黑虎帮总坛的后面,三进三出的宅院,已经几十年的老宅子了,老木沉瓦,冬暖夏凉。

邢松云晌午出去,到午夜还没回来。但是,管家李宝并不焦急,邢松云彻夜不归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只不过一年前,娶了新娘子以后,往外跑的时候少了些罢了。

这新娘子也不是别人,就是白鹤堂堂主付信山的亲姐付暖玉,不仅人长得雍容大气,打点起府内事务来,也是井井有条,自从这付暖玉进了府门,李宝倒是清闲了不少。

邢松云虽然没在,但是宅子里一切还和往常一样,此时已经到了后半夜,家丁们都已经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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