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独付信山,场上诸公,特别是李狗儿、母绍玉、王敬思的目光更是聚焦在荆畴身上。
他们心里都明白,这是邢松云埋下的暗桩,只是滴髓境三重天的境界,还是让他们惊讶。李狗儿看向邢松云的目光中,不由多了层防备之色。母绍玉、王敬思之辈更是心绪不一,目色闪动。
事情到这个地步,局势几乎完全是按邢松云所料想的发展的。当初,他之所以没有选择联络王敬思母绍玉他们,再加上荆畴埋下的那队人,猝然而发,围攻白鹤堂,诛杀付信山。而是选择在这所谓新帮主继任大礼上,忽然现身。就是不想,因为血拼让黑虎帮元气大伤。
这个计划,是他前后思量后,决定实施的,可以让黑虎帮的内耗,降低到最小。而且血拼中,付信山有很大机会可以趁乱逃脱,而现在总坛内外,天罗地网,他就是插翅也难飞了。
“诛杀恩主,犯上作乱,欲谋帮主之位,付信山,你认还是不认?”此时,邢松云已经稳操胜算,他看向付信山,侧目问道。
付信山脸上阴晴不定,沉默不语。事情虽败,他在盘算着如何保命,邢松云此问,是想让他束手就擒,付信山不由在心底一阵冷笑。
“贤侄啊,所谓成王败寇,事已至此,你就认了吧。”李狗儿叹息了一声,兀自摇了摇头,语气中不无惋惜地说道。
付信山闻言,不由地心头一阵恶心。李狗儿明显是在给邢松云帮腔,而且他与李狗儿八竿子打不着,哪来的贤侄。
邢松云见付信山沉默不语,不由怒火陡起,握紧的拳头,骨节已经发白。
就在这时,母绍玉忽然大跨数步,站到了邢松云不远处的台阶上,对着被围的冷玉堂和白鹤堂的众人,大吼道:“犯上作乱者是付信山和周博,众位兄弟都是奉命行事。只要各位放下武器,以后忠心侍主。邢帮主可以保证既往不咎,绝不诛连。”
母绍玉此举,显然是代邢松云立言,而且大有收揽人心之嫌。不过,就形势而言,这一手确实高明,冷玉堂和白鹤堂的众人如果能放下武器,就地归降,很可能就成为压垮付信山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是借势增势,用形势上的优势进一步扩大优势。而且母绍玉胆敢如此,显然是看透了邢松云想尽量减少黑虎帮内部损耗的心思。
“不错。放下武器者,邢某保证,既往不咎,绝不诛连。”邢松云接过母绍玉的话茬儿,向人群大吼道。
冷玉堂和白鹤堂的人群中,立刻一阵骚乱,邢松云当着众人放话,绝不可能食言。冷玉堂的众人看着他们瘫跪在台阶上的堂主周博,一个接一个的扔掉了手中的武器。
白鹤堂那边,受冷玉堂的影响,也有大批人开始扔掉武器。
但是一阵哗啦啦扔掉武器的声响过后,白鹤堂这边依然有一些人,推开众人,站到了最前面。这些人大约是二十几人,他们手持武器,目光坚定地站在最前面,面对围着他们的白刃,毫无惧色。
付信山目色扫过这二十几人,怒吼道:“放下武器,就可保命。你们在干什么?”
“我等誓于帮主,共生死!”
“宁可战死,绝不苟活!”那二十几人中,有人大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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