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常多病!”墨白声音凄厉,眼中的血丝涨红。

“人命就是这么脆弱,只需要一点点毒瘴气,就那么一点点,他们就都死了。”常多病骑着黑豹从红石村出来,声音如同鬼魅。

“你跟他们无冤无仇,为何要下这种毒手。”孟东玄眉头紧皱,看向常多病的目光里充斥着厌恶与愤怒。

但常多病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他懒懒地倚在豹子身上,字字如魔音:

“是不是很无力,你平庸的医术救不了他们,你看似玄妙的武功也救不了他们。但是我可以,我可以给他们另一种重生,永恒的重生。”

“可笑,人都已经死了,怎么可能重生。”墨白嗤笑一声,只当常多病是个疯子。

常多病并不在乎别人的目光,他自顾自地说道:

“那些人就如蝼蚁一样庸碌,终日为三餐奔波,但还常常为饥饿和病痛所苦。与其遍尝人生八苦,不如早些解脱,我是在帮他们。

他们应该感激我,感激我结束了他们的业障。

况且能为我八苦大业炼药而死,是他们至高无上的荣耀。为了长生大业,死几个村民算什么。”

“天地孕育生灵,你凭什么决定他人生死?”孟东玄冷冷地驳斥道。

哈哈哈哈哈哈,常多病仰天大笑:

“所谓天道不过是神用来愚弄平民的手段,那些凡夫俗子信仰天道也就罢了,你竟然也如此愚昧。

我出生于杏林世家,祖祖辈辈悬壶济世,行医救人。但我偏偏天生绝脉,年寿不永。朝堂纷争,连累我家族满门被诛,只留下我一个活口。

百年世家,一朝倾灭。我五岁便流浪街头,看尽人间冷眼。

你跟我说天道?不分善恶,不辨忠奸,难道这就是天道?”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公平,但并不代表没有公平。”孟东玄沉声解释道,但常多病双眼涨红,已接近癫狂的状态。

算了,对牛弹琴。这就是所谓的反社会型人格,讲不通道理,只能靠暴力解决问题。

孟东玄看着常多病一字一句地说:“也许你有你的道理,但是杀人偿命,就是我的道。”

他将力量运至脚下,快速地变换身形,切换出四五个人影分身,目标是那黑豹和它身边的疯子。

常多病见状不妙,迅速掉头,但是孟东玄的速度极快,死死地挡住他们的去路。

“果然有点本事,怪不得教主有意将你收入麾下。”

突然被挡住去路,常多病有些吃惊,他用力夹住黑豹的腹部,豹子敏捷地避开了攻击,掉头逃跑。

见他们要逃,孟东玄迅速出掌,凌厉的掌风直拍中常多病的后心,他哇地吐出一口鲜血,轻飘飘地从黑豹背上跌落。

黑色猎豹见主人受伤,从喉咙中发出咕噜咕噜地威胁声,它脊背微弓作出准备战斗的样子,与孟东玄对峙着。

此时,墨白正沉浸在红石村被屠村的巨大悲痛之中,他站在祁儿身边发呆,离黑色的猎豹不足十米的距离。

狡猾的猎豹突然扑向墨白,尖利的獠牙在日光下反射出金光。

“傻白,小心。”

孟东玄拼尽全力向墨白跑去,猎豹却在即将扑倒墨白之前临时改变方向,咬住祁儿的尸体就往回跑。

常多病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刚刚那一掌震伤了他的心脉。他擦干嘴角的血迹,艰难地爬到黑豹背上,神色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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