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可以死的那么蹊跷?他才赢了兴州,怎么可能死在这山野打猎的地方?”薛仁杲一拳砸在了桌上,手背青筋暴起:“一定是那李世民搞得鬼,李渊的窝囊儿子,仗打不过,就整阴的,以为我们都是傻子么?”
来报的侍卫一脸悲痛,眼中却也有火:“太后病倒了,薛小少爷带着我们赢了兴州的人,不能让李家如此猖狂。”
“敢骑到我们的头上,他李二的命是嫌太长。”薛仁杲抄起弯刀,一跃上马:“上次让他们侥幸逃出了,这一次新仇旧仗刚好一起算。随我去向父亲领兵,不端了他宁州,我就不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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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内,李弘基的身侧围着儿子、女儿,望月手里的活没停下来过,刘弘基看了看女儿,决定逗一逗她:“绣的太丑了,先生看不上的。”
望月闻言,果真手一抖,扎出指尖点血,咬着牙:“爹胡说。”
刘弘基没再理他,他把儿子叫到跟前:“阿野,上次教你的兵法,再背一边来听听。”
小儿目光炯炯,对答如流,正背到一半,房门就被打开了,三人齐齐的望住了外面的来人,望月先丢下了手上的绣布,满心欢喜的迎了上去:“先生!”
萧纪安只扶了扶她的脑袋,眼睛却望向了别处,他用下巴点了点刘弘基的儿子,道:“你不是要救你儿子,那先把他借我用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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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纪安策着马,哪哪都不舒服,这身子实在太小,跨上马鞍,再下来就不能着地了,所幸这次会面的地方选的不远,半日下来,就到了,驿站就在不远处,他看到那人点了壶茶水,看样子已恭候多时,见到他的那一刻,明显愣了一下,然后起身走了过来。
萧纪安从那眼神里读出了些什么,然后瞪了他一眼,制止了他。李世民的眼神很明显,意思是:这么小的身子,自己下的了马么?萧纪安的眼神读作:你可别,离我远点,我自己下来。
最后,秦王果真没有伸手,看着萧纪安一跳一跳的,翻身下马:“你来了。”
萧纪安也没客气,坐下来,伸着小手够到了白茶:“我以为你会认不出来我。”
李世民把茶盏推了过去,叩了叩桌子:“薛仁杲的兵,出发了没?”
山林,鞠氏,死尸,都恰到好处。
“出发了,陇西到宁州,只需再一日,这一战就能开打了。时机刚好,让你丢在山林的尸体,让鞠氏看到了,不禁吓晕了过去,薛仁杲这次肯定能认真起来。”萧纪安吃了一口白茶,还是觉得这个味道适合他:“安平公主哪里,可有异议?”
“三姐这几日都守在城门,房玄龄同她说了薛仁杲可能会再攻之后,就一直没回来过。”李世民转了转茶杯,复又说道:“五万的兵还在浅水源,从浅水源到宁州至少要两日,快马加鞭也要一天一夜。”
怕来不及?
萧纪安闻言,皱了皱眉:“兴州那日的一千骑兵不是还留在原地,那日只抓了你,其他人我可没动。你是去救人的,不需佣兵千万,让那边的骑兵到宁州汇合的时间,和你一人去的时间也相差无几,到时候在哪里汇合就好。”
李世民没吭声,决心不去纠结这些小事,尔后,他又听到萧纪安朝他摊开了手:“现在,你还需帮我画一幅宁州布阵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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