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活动接近尾声,阮眠当机立断的一点头,掏出手机给李聿怀发了条消息,拍拍屁股说走咱就走。

“我遇到我的金主爸爸了,他比你当年壕的多,我先走了,我要跟他联络感情,车我也开走了,你自己想办法回家吧。”

空旷的停车场里,叮当一手牵着阮眠,一手拉着江颂,时不时双脚离地哇呀呀的把自己悬起来打个提溜。

小姑娘恋新忘旧见异思迁,一听可以一起回家,也不吵着看李聿怀了,死活不愿跟她舅舅走,说什么都要坐大哥哥的车和大哥哥呆在一起。

江颂没有办法,只好询问完阮眠的意见,由着她去。

阿斯顿马丁静静地停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江颂站在车前,稍稍瞪大了眼睛,仿佛有些震惊。

毕竟对于他来说,这种幅度的表情已经是相当罕见的了。

“这是李聿怀的车,我可没有这么骚包。”阮眠打开车门,十分绅士的把叮当小公主扶上副驾驶,探着身子细心的替她系好安全带,“不过最重要的……我也买不起。”

江颂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你们俩关系挺好。”

阮眠偷偷斜了眼看他,总觉得这句话的语气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我去开车,出口等你。”江颂说完转身就走,只留下一个老子酷毙了的冷淡背影。

阮眠钻进驾驶座,百思不得其解的扭头去问叮当,“你舅舅是不是吃醋了?”

叮当的小脸皱了皱,“什么叫吃醋?”

阮眠单手搭在方向盘上,沉思了片刻,“可能是你不愿意跟他一起,他伤心了。”

叮当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舅舅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

叮当十分坚定的一点头,觉得自己的判断一定没有问题,“他就是不会的。”

*

江颂的添越在前,阮眠的阿斯顿马丁在后,两辆豪车行驶在街上分外扎眼,尤其是后面那位,弧线完美流畅的暗红色车身在夕阳下流光溢彩,骚出天际。

就这么一辆世界顶级超跑,差点让阮眠开出了电动三轮的速度,江颂过不了一会就得松开油门等等他,硕大的SUV走的畏畏缩缩委委屈屈。

阮眠心想,我能怎么办呢,我也很慌张。

小朋友坐在副驾驶本来就不太安全,他一路开的聚精会神小心翼翼,油门刹车哪一个都不敢用力踩,悬的脚脖子都快抽筋了。

在寸土寸金的三环以里圈出这么一块城市森林,绝对是对豪宅的最高礼遇,稀稀拉拉的独栋小楼藏在园林深处,吝啬又孤傲的露出一点屋顶。

这里的房子连市价都搜不到,从最开始就没有要出售的意思,住在里面的人可想而知,必定是非富即贵,而且还是富贵链最顶端的那一小撮。

阮眠跟在江颂车后,缓缓驶入园区富丽堂皇的大门,沿着宽敞的林荫大道一路向西,停在一座小花园门前。

他正好奇为什么要停在路边,那厢江颂已经下了车朝他们走来。

“等我一下,我先送她进去。”江颂从车里抱出直打哈欠的叮当,轻言细语地问她,“不跟哥哥说再见?”

叮当攥着小拳头揉了揉眼睛,可怜兮兮的冲阮眠张开手臂,“要大哥哥抱一下。”

阮眠哪能承受此等撒娇卖萌,心顿时化了,二话不说下了车,任叮当搂着脖子在脸上吧唧了一大口。

进门前,小姑娘在江颂怀里挣扎着扭过身子,双手在嘴边拢成喇叭状,哀感天地地高喊,“哥哥!你可一定要回来看我啊!”

阮眠无奈又好笑,冲她挥了挥手,“我会的。”

江颂原本背对着他,听到这儿才微微偏过头,背着光,看不清什么表情。

江颂住的地方离叮当家不远,隔着两栋楼,在一处更加僻静的角落,外立面简简单单,不像刚才的花园小洋房那样铺张浪费。

阮眠换上拖鞋,环视四周,发现还真是屋如其人。

同样都是男人钟爱的极简风格,人家的黑白灰可真的只有黑白灰,刚毅冷硬的丝毫不留情面,连沙发线条都极为周正,面料绷的没有一丝褶皱,除了茶几上的烟灰缸,没有任何多余的摆件。

炫酷狂拽吊炸天,逼格和气质兼具,唯独少了一点居家该有的温馨。

阮眠心想,难怪他成天酷的要命,就这房子,还不得越住越酷。

江颂端着玻璃杯从西厨出来,衬衫的袖口挽了上去,露出结实的小臂,“家里只有你不爱喝的咖啡和茶。”他把杯子递到阮眠面前,“将就一下,喝点叮当的果汁?”

阮眠还真有点口渴,伸手接过杯子,毫不客气的咕咚了几口,发现还挺甜。

鲜榨果汁不会有的那种甜度,像是加了蜂蜜。

阮眠半开玩笑的看向江颂,“被叮当发现,会不会不开心。”

江颂靠在阮眠对面的沙发上,交叠着腿,身体微微后仰,姿态放松而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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