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笙一瞬间感到头很痛……为什么？为什么不按常理出牌？！
他听到自己带着愠怒的声音：“为何下跪？”
“师命如山，弟子不敢不从，弟子只能……恳请仙官收回成命。”
青芒硬生生往地下磕了一个响头，长笙一愣，她额头上已经磕出一个血洞，然后又是第二个……
一股仙气扑面而来，将青芒磕头的动作生生顿住。
“你……你何以至此？”长笙这次真的动气的，这次，居然敢逼师傅就范了？以为伤害自己他就会心软吗?！
“青芒，无父无母，无门无派，进门之初，毫无根基。若不是，弟子珍惜每一次机会，每一寸光阴，今天，就不可能考入仙班，也不可能得到仙官的指点。”
“若仙官认为弟子冒进是错，弟子无话可说。但是，弟子不认为冒进有错。”
“从入仙院第一日开始，弟子就只有一个目标，成仙得道！越早越好！若今天弟子听从师命，谁知道什么时候还能遇上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呢？仙院弟子上千，仙班高手如云，弟子没有底气可以越过他们，平步青云。所以，要达成目标，只能……只能……祈求仙官垂怜，继续教授弟子。”
青芒说这话时，始终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一滴滴泪落在衣襟上，双肩微微抽动。
长笙怅然。
半盏茶以前，她的双手肿如萝卜，十余天之前，她身受重伤，手掌断裂，一个月以前，她丹田受损，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但是，无论受多少伤多少苦，她始终流血流汗不流泪，连一丝沮丧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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