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湘尴尬的抽搐着嘴角,她看母亲气怒的地方和自己想的不一样,那月姐儿不发一言只端正坐着,压根不接自己的话茬。
苏离湘心下一横,干脆豁出去脸面道:“月姐儿,这事你怎么看?姑母就是个没本事的妾,佩姐儿他爹不止我一个姨娘,偏偏我肚皮不争气,还没有儿子傍身,你姑母这日子实在是艰难啊。”
苏溶月孺慕的去看祖母,柔声道:“月儿是苏家的孩子,自是全听祖母她老人家的。”
秦氏听了这话脸上的皱纹都增强了些,她只细细的品着茶,却没说话。
眼皮活泛的苏离湘忙去扯母亲的袖子,红着眼圈儿道:“母亲,您看就让咱们家这俩孩子一起去赴宴吧,佩姐儿今年都十四岁了,眼看着就到了说亲的时候,她嫡母又不是个好的,女儿害怕她的亲事啊,我这辈子已经没指望了,只盼着我得女儿别再和我一样。”
秦氏放下了茶盏,她看着女儿哭哭啼啼的心里也难受,唉,总归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总得帮衬些,“也罢,就让佩姐儿和月姐儿一起去吧,不过老婆子先说明一点,出了什么事可跟我这乖孙女无关。”
苏离湘闻言大喜忙用力点点头,感激地说:“母亲您放心,这个道理女儿自是明白的,那佩姐儿便留在咱们家,让她替我好好侍奉您。”
“你明白便好,我这老婆子也尽力了。”老太太吩咐张妈妈让人去把苏离湘以前住的菊香斋收拾出来。
母女二人又说了会话,苏离湘便匆匆回章府去了。
章佩儿出去送苏姨娘的时候,老太太拉着苏溶月的手解释道:“好孩子,祖母这也是为你考虑,以后佩姐儿若是能嫁个好人家也能帮衬你一把。”
苏溶月明白自家祖母的性子,鸡蛋从不在一个篮子里放着,能多放几个篮子就放几个篮子,哪怕只有一个蛋也恨不得在编个篮子劈开蛋放进去。
她老人家真认为那章佩儿嫁了好人家就会帮衬自己?呵呵,她苏溶月可不敢奢望这好福气,免得被人家薅了羊毛都不知道咋回事。
小时候章佩儿见了自己头上的新首饰拔了就跑,扭脸就说自己非要送她的,啊呸!得亏娘就自己一个女儿,若是多几个姐妹那章佩儿从小拔首饰都能拔暴富了。
去参加一次宴会都能想到嫁进高门大户去,啧啧,梦可真足!
万一人家侯夫人是下错了帖子就好玩了,大家一起脸上呱唧响,嘿嘿,那画面想想都美。
苏溶月嘿嘿一乐,笑眯眯的说:“祖母您素来德高望重,自是考虑的周全,孙女什么都听您的。”
秦氏和蔼的抚着孙女的发梢,眼睛里塞满了宠溺,“就冲你这张抹了蜜似的小嘴儿啊,老婆子也能再多活个三五十年。”
“祖母,您是咱们府里的宝儿啊,必定是长命百岁的。”
“你这张巧嘴哟。”秦氏爱怜的捏捏她的鼻子。
苏溶月也不躲,只傻乎乎的笑。
酉时末,苏溶月刚出祖母的院子就听见表姐在喊她,“月表妹,等等我。”声音里还带着急切。
苏溶月听到便站定了和碧灵对视一笑,等章佩儿小跑着过来。
“表妹没想到吧,就算外祖母有几分疼你,一旦我和姨娘来了你也得靠边站。”章佩儿一到就迫不及待的讥讽,好像她才是主人,苏溶月是来打秋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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