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五叔不会搭理自己,没想到他居然回应了。

封元轻忙又问:“那怎么办,国公府早不如昔日风光,明国公在朝低人一等,去年年末,为了筹谋买官事宜,明耀宗那厮甚至不惜将府庶女送给一商贾做妾,只为换取钱财。明国公府已落魄至此,而兵部尚书则水涨船高,不止握重权,更是简在帝心。若兵部尚书出面弹劾,届时官府上门,明大夫伤害官家子弟,使其残疾,毕竟有目共睹,到时人证物证俱在,而明国公府护不了她周全,这一来二往,她岂非九死一生,刚进京就得下狱?”

说下狱已经算说得比较好听的了。

那兵部尚书乃是武将出身,性情暴躁,又极为护短,他儿子从好端端的四肢健全,变成了独臂残障,他怎能咽下这口气?

到时候到了牢里,他还不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最后利用职权,给明泱判个斩立决也不是不可能。

虽然封元轻相信以他姐的本事,想走谁也拦不住,可走了她就成逃犯了,况且她走得掉,明国公府可走不掉,明国公府上下九族,怕是都要被一并株连。

几百口人丁,无一幸免,严重的掉脑袋,不严重的,也得被判个发配边疆吧。

这么一想,封元轻又叹起气来:“明大夫还是太冲动了,那小子动动脚,口无遮拦,看不过去,打他一顿也就罢了,怎么就偏偏当街把人伤成这样,本来是件小事,现在可该怎么收场。”

封元轻说着,又看向他五叔:“我们与明大夫总归相识一场,茸茸身上的毒,又全赖明大夫才能肃清,若是事情真一发不可收拾,五叔,你会帮忙的吧?”

一身玄袍的邪孽男子,闭目假寐,不发一言。

“五叔?”封元轻又喊了声,小心翼翼:“我看你之前在村里,对明大夫挺有好感的,应该会帮的吧?”

“不帮。”冷淡的语气,笃定又直接。

封元轻愣神:“为什么?”

龙超记仇冥寒:“她让我管好我自己。”

封元轻:“……”

所以说,他五叔堂堂男子汉,赤炎国尊贵无比的最强战神,心眼是真的比芝麻还小?

跟个姑娘家置这么久的气,您至于吗!

明国公府。

“你,你说,你说什么?”明耀宗两扶着案桌,使尽了全身力气,才没让自己因为腿软,跌到地上去。

他不敢置信,再追问:“弄,弄错了吧?你说,你说明泱那个孽女,她……她把孙尚书的二公子怎么了?”

来回禀的是管家,管家现在也是满头大汗,他哆哆嗦嗦的说:“臂,臂给人家,扯下来的,生扯下来了,咔嚓一声……血到处飞……”

“砰!”明耀宗实在扛不住了,哐当一声,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老爷,老爷您保重身子啊。”管家连忙将老爷搀扶起来。

明耀宗站起来后,脸上已经半点血色都没有了,他满脸铁青的问:“那个孽女!那个畜生!她人呢?她人在哪儿!” 原以为五叔不会搭理自己,没想到他居然回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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