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抱得发懵,鼻尖萦绕花香,苏玙不禁自我反省:她有发脾气吗?或许有吧。气小姑娘懵懵懂懂不知收敛地亲近,气自己有那么一瞬被美色迷了眼。

“阿玙,我不能陪你一起玩吗?”

“不要胡说。”

“没有胡说!”少女不敢用脸颊轻蹭,改用指腹摩挲未婚妻的耳朵:“我是说真的,我喜欢阿玙,阿玙不要像之前那样推开我,那些不懂的,我都会弄明白。”

她小声哼唧,依从着本能撒娇:“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嘛,让我留在你身边……”

“你、你先起来!”

“我不要起来。”她耍赖地揪着阿玙开始发烫的耳朵,心中暗喜,自觉用对了法子:“你不教我,我就不起来。”

苏玙神色发窘,得亏了她对女色不感兴趣,要不然小姑娘被吃干抹净了都不知:“好,我教你,你起来。”

“真的教我?”

“不骗你。”

小姑娘压着窃喜从她身上爬起来,认真道:“阿玙教我。”

“这东西讲究天赋,你天赋够吗?”苏玙好整以暇地整敛衣袖,灵渺被她的话吸引了全部注意,凝神思索,担忧天赋不够遭了未婚妻嫌弃。

她努努嘴:“勤能补拙……”

一声浅笑,伴随着弱弱的惊呼,苏玙果断将她压在身.下,借着从窗边淌进来的月光,指腹捻.磨过少女娇嫩的下唇,嗓音比羽毛落在地上还轻:“灵渺,懂了吗?这就是撩.拨。”

“……”心口揣了无数活蹦乱跳的小兔子,震得她发晕。

小姑娘头重脚轻地回了房,躺在床上一阵傻乐:原来撩.拨和调.戏很相似啊。

调.戏的意思是她少时从家仆嘴里听来。在她懂得调戏之意的第二天,家仆被遣散回乡,再没人敢在她耳边妄语。

她自幼所学所闻皆是从爹爹而来。爹爹说她是有未婚妻的好姑娘,不能学坏,否则教不出一个好女儿则有愧苏家。爹爹还说,以后成了婚她就是阿玙的人,阿玙也是她的人。

小姑娘窝在锦被回味被未婚妻用指腹欺负的情景,品出一丝丝甜蜜来:她不喜欢被无关紧要的人调.戏,她喜欢被阿玙撩.拨。

是了,调.戏是单方面、轻佻不讲理的,撩.拨是你情我愿,让人脸红心跳的。

马背上阿玙问她那句话,是在暗示她继续吗?这简直再好不过了,她害羞地蜷缩了脚趾。

不惜亲身示范以期望小姑娘恍然大悟的苏玙,并不知小姑娘思路跑偏纵用八匹马都无法追回。她搓了搓指尖,红唇温软,余温尚存,嘟囔了声小麻烦精,翻身睡去。

一觉醒来,少女换了崭新衣裳,站在门外愉悦地轻喊:“阿玙?阿玙起床了。”

美梦被扰,苏玙烦躁地选择蒙头大睡:“别吵我!”

声音听起来很不客气,阿芝小丫头担忧地看了看目盲的小姐,很怕下一刻被搅了清梦的那位会气冲冲走出来。

薛灵渺想了想,直接推门而入:“是你要我无论如何都喊你起床的,阿玙,别睡了,再睡北市的集市都要散了。”

“说了,别吵我。”声音从被子下传出来,闷闷的。

少女弯唇:“阿玙竟然也会赖床。你昨晚说了,若我今早没把你喊醒,就没必要跟着你了。阿玙,不能怪我哦。”

她很遗憾看不到未婚妻赖床的模样,小心坐在床沿,用手摸索着,扯开被子一角拿了发尾轻轻在她脸上扫过。

痒痒的,还有点香,苏玙生无可恋地歪头避开,眼睛闭着:“小祖宗,你就再让我睡会,就一会?”

“不行,误了阿玙去北市,我就要被扫地出门了。”

苏玙好后悔昨晚为何要拿这话吓她,郁闷地睁开眼:“算你狠!”

趁她不够清醒,灵渺将脸贴过去轻蹭她脸颊:“阿玙,早呀。”

别出心裁的问安方式吓得苏玙四肢都僵了,她不可思议地眨眨眼:“这是发的哪门子疯?”昨晚不是说得很明白了,怎么还敢来?!

少女娇羞地以为阿玙也在害羞,半趴在她身上:“阿玙,你也带我去北市吧,我想和你一起玩。”

“玩?玩什么玩?”苏玙一下子清醒了,气鼓鼓地:“先从我身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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