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一样的大当家自门口走来,贪婪邪恶的眼神,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的身子。

秦朝露闭上眼,蜷曲着身子直往角落里缩。

大当家俯身撑着床板,凑过脸去,一口浊气喷在秦朝露脸上,瞧着她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咧嘴一笑。

“徐茂山这个老不死的,倒是娶了房如花似玉的媳妇,他欠我们兄弟的,美人你来还?”

秦朝露闭着眼睛,侧过头,恐惧似水漫涌,窒息的感觉快将她淹没了,但内心的不甘又迫使她脱口而出一句,“凭什么!”

“什么凭什么?”那大当家动作一顿,抬手摆正她的脸,逼其注视自己。

他的食指和拇指紧捏着秦朝露的下颚,疼得她直皱眉。

秦朝露躲无可躲之后,反生出一股拼死的勇气,她豁然睁开眼,目光像一根细软的银针,狠狠地扎在男人眼窝里。

“徐茂山那个王鞍,一只脚都快入土的人了,他死了正好,凭什么要我替他受过!”

山贼头目闻言,紧眯的眸子微微上挑,双指这才松开,嘴角勾起一抹解气的笑,“想不到姑娘还有这般见解。”

秦朝露一楞,被认可之后,意识到自己或许还有转环的余地,心里那股拼死的勇气顿然消失,胸口喘的厉害,想张口拍几句马屁好讨条生路,却没想到他的手突然往下移,着急忙慌的去解她的衣带。

秦朝露放下的心又猛得提起,双手双脚拼命挣扎。

那土匪却是直接欺身而下,用双腿按住她的双腿,手脚越发麻利。

“这话我爱听,你这丫头片子挺有意思,本想让你给兄弟一起消消火,但现在老子改主意了,倒不如从了我,做我压寨夫人!”

“不,不,不,大哥,大哥你听我,女子人丑无盐配不上您,还请您大人大量,饶我一命,女子愿做牛做马以做报答!”

“别那么多后话,今夜便叫你做牛做马!”

秦朝露差点没哭出来,想了想才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那山贼大当家一愣,眯眸紧盯着她,怕她耍花样。

秦朝露哆嗦着手,一点点去解自己的衣带。

那大当家瞧着不像有假,这才翻身下来,好叫她解个干净。

秦朝露一边去解衣衫,一边偷偷的去扣麻沸散,因着就在大当家眼皮底下铤而走险,她不得不时时注意他的表情,只要他一抬眼皮,她的心就揪的紧紧。

“彭”一股外力猛冲进来,房门轰然倒地,屋内尘土飞扬。

秦朝露吓一大跳,原本就狂跳不止的心骤然一停,险些魂归西,待心跳回归后,又出了一身汗,整个人瘫软在床,猛喘粗气。

她擦了把汗,顺手将麻沸散收好。

“夜流怀,你,你怎么进来的!这山上可是有瘴气的,难不成你?”

秦朝露闻声看去,那个叫夜流怀的一身玄色锦缎劲装,束发银冠站在逆光之中,银冠散着冷光,五官隐在光晕里,视线朝她看去。

她瞳孔一睁,因着不知是敌是友,又被他这么一扫,浑身战栗。

男人只看了一眼便转看向大当家,嘴线上挑,口气不屑,“的瘴气很难破解吗?”

“你!”

夜流怀冷哼一声,径直朝秦朝露迈去。

秦朝露怔怔地看着他,随着光线减弱,视线清晰,他的五官也终于被她看清。

卧蚕眼,鹰钩鼻,面部清俊,轮廓锋利,眼神高深莫测,嘴角似笑非笑,迎面走来时,周遭无风起波,银冠的光淬然一亮,带起点点锋芒,这男人,从头到脚透露着危险气息,让她忍不住提心吊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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