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秀才死了?!

不会吧……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之前在面馆儿是如何咒骂他的,此时竟然应验了。

莫非……,是我……?

不可能不可能,我只是说一说。

可是,记得那姓段的中毒,我也只是心里咒骂而已啊。

夏粼不敢相信这俩人真是因为自己而中的毒。

只泼了杯水,这也太悬了。

可如果不是我,这两件事也太巧了吧?

不行,我一定得找机会再试试。

* * *

“大人,方才衙门差人来报,说有一姓钱的秀才在半个时辰前,无故中毒身亡。”

自从沈诀确定毒女还在神农谷范围之内后,他便对整个县城内外的中毒事件十分关注。特意告之各个衙门,只要是中毒案件,无论轻重,一律报于他知晓。

今天,他终于等到了第一起中毒案件,便不顾华红升临走前的嘱咐,下床直奔县衙而来。

此时,钱秀才的尸体已经被置于大堂之内,尸体旁边,跪着的是钱秀才的娘子,于氏。

“大胆于氏!”堂上县令怒拍惊堂木,“你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毒杀亲夫!可知该当何罪?”

于氏哭的梨花带雨,“冤枉啊大人,我怎么会杀我自己的相公呢。”

“不是你?那本官倒要问问,你家相公毒发之时,身旁除了你可有其他人?”

于氏回忆道:“当时我搀扶相公出城回家,他忽然一口血喷出,便倒在地上,周围并无旁人。”

县令冷嘲,“并无他人,那不是你下毒,还能是谁?”

“大人,或许我家相公在出城钱就已中毒。还请大人务必查明,还民妇清白呀。”

“你清白?哼,钱秀才所中的乃是罕见毒药,鹤顶红。若之前中毒,他能毫无征兆?况且,你不要以为本官什么都不知道。你记恨你丈夫背恩忘义,打骂于你,所以动了歹心,趁他酒醉之时,下毒杀之,是也不是?”

“大人冤枉啊,民妇当真不曾杀害相公。”

于氏嚎啕大哭,可又想不到丈夫是何时中的毒。

“你若再不招供,就大刑伺候!”

“冤枉啊!”

“来人……!”

“且慢!”县令正欲命人给于氏上夹棍,沈诀信步走了进来。

县令一看,顿时换了张脸,笑眯眯的起身,“沈佥事。”

沈诀来到大堂,先是俯身掀开盖在死者身上的白布,粗略看了下他的死状,很明显,是中毒死。他随即打量于氏,“你们今日入城,去过何地,见过何人?”

于氏抹了抹眼泪,“近几日我相公一直在城里,没有回家。听人说他整日烂醉,我才今日入城来寻他。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城里阳春面馆儿里吃面,呃……当时他手上还拿着酒壶,就不知是谁家的酒。出了面馆儿,我便扶着相公出城了。”

沈诀手托下巴沉思,“这么说,你们最后停留的地方就在面馆?”

于氏想了想,“正是。”

“那你们在面馆儿可曾接触过可疑人?”

“没什么人,倒是我家相公与人在面馆儿里发生过一些争吵。”

“与何人争吵?”沈诀追问。

“一个姑娘,穿着红衣服的姑娘。不过,不可能是她的,她只是看不过我家相公动手打我,出口骂了他几句罢了。”

“不是她,就是你!”县令笃定一句,对沈诀拱手,“沈大人,您别听她胡说八道。死者生前时常对她打骂,她定是因恨杀人……”

“红衣女子?”沈诀不理县令,反而顺着于氏的话,蓦地想起一人,“那你可看见了华神医?”

于氏经提醒猛的想起,“对,那女子似乎与华神医一起的。”

沈诀倒提一气,心中对夏粼的怀疑更甚。

“放了她吧,下毒的不是她,此案就交给沈某了,县令大人不必插手。”说罢,他大步离开了县衙。

出了县衙,沈诀派人在城中寻找华红升。虽尚无直接证据,但以他多年来抓捕的经验来说,那神医夫人一定有问题。

他以为华红升义诊就在县内外,结果连夜查了一圈城里的客栈,不见其踪迹,只得上神农谷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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