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羽此时很好奇的往窗户里面瞅,但这家酒楼的窗户纸很不错,用得上好宣州毛纸,从外面看是看不清楚里面究竟有什么的。
酒楼的掌柜的此时冷汗直流,很是小心的低着头,时不时看一眼那双上好的布鞋,那双布鞋上面绣着金丝线,宛卷流花二十九转,鎏金彩线挂鞋头,转九道金挂,丁家的族徽刻在鞋子的后面,那只红色蓝色相间的云团他可是看过无数次。
“老张,你这窗户啥时候换的啊?”丁羽小声道,他的声音很轻,为了让对方听清楚他还特意用手遮着往张掌柜的那边靠。
这一个举动可是让张掌柜的诚惶诚恐,一时间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他想要去扶丁羽的手以示尊敬,但想到自己这样做有些不够资格,可再想丁家是自己的主家,族长做出这个动作自己确实要做些什么的。
这边丁羽在说话,那边张掌柜的脑中急速飞转,这短短的一句话时间让张掌柜的觉得异常漫长,终于他赶在丁羽话说完之前做出了一个自以为很不错的动作。
丁羽一时间错愕的愣住了,呆呆的看着这位记忆里的掌柜。
他以为自己虽然是这家酒楼名义上的主人,但那都只是一纸契约而已,建立在商业模式上的信任罢了,他也没指望眼前这位老板会让自己有一种贵客亲至的感觉,只要客气就行了。
但没想到这种客气竟然是如此的……客气。
“咳咳,你起来。”丁羽手握成拳头抵着下巴,轻声道,他此时要照看着窗户里面的情形,手中的短剑已经插入了木销,那一丝丝稳住在偏薄差错的定点让丁羽有些不敢分神,所以他飞快的看了掌柜的一眼算是给自己说的话做了个确定,待到那位掌柜的终于站起身来,丁羽手上的劲道也达到了一种完美的平衡。
利刃入木销,就像是火烧干草一样干脆,一点儿都不拖泥带水,那里面的人可能是太过于专注,以至于没有发现这背后的门已经开了,几个人走了进来,他们走路很轻,也许猫儿都没有法子像他们如此的隐藏行踪到这样完美的地步,但这几个人做得很好,当他们走到两个黑衣人背后一步远的地方时候停了下来。
那两个黑衣人正在奇怪为什么今天没法确定猎物的行踪,再过了几息时间,像是猛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这两位名震西南的刺客兄弟背后被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们不约而同的偏了偏眼珠想要看看背后的情况,但那把冰冷的利剑就抵在他们的脊椎骨。
冰冷的剑尖带着冰雪一般的寒冷,这股寒冷和两位刺客逐渐湿透的衣服发生一种针锋相对的效果,一行热汗就像是踩在冰雪上的一长串黑炭,在冰雪上是那样的刺眼,如同此时黑衣人身上那行显眼的水渍。
“谁派你们来的?”阿虎站了出来,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响起在这个小屋子里,震得丁羽觉得耳朵有些疼。
丁羽转身瞥了阿虎一眼,阿虎见族长凌冽的目光看了自己一下心中惶恐,赫赫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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