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镇的茶楼总是很多人聚集,这种地方无论是什么时候都会是有闲人去的,在阳光明媚的时候就更不用说了,那可真是人山人海不足以形容。

北街有几家相对便宜些的茶馆更是挤满了人,场子里放不下的桌椅被茶客们抬到了外边儿,在房檐下晒着太阳,比起来更是有些场子里头没有的乐趣和惬然。

茶铺的老板很开心于自家茶铺如此生意好,一张老脸笑的跟褶皱的菊花似得,眼睛都笑的看不见了。

茶馆一个角落里,坐着三个穿着黑衣服的汉子,这些汉子头戴斗笠,一身黑装,样子很奇怪,这导致他们的身边几张桌子有些空,大家对于这种来历不明的人有些天然的畏惧,更何况他们桌子上摆放着那些看起来就凌冽的刀剑,更是加重了人们对他们的怀疑。

不过这种怀疑仅限于别靠近他们,还没有人去报官。

众人看了一会儿这三个人后就失去了兴趣,转而开始摆一些好玩的事情,虽然故事会不同,但开头总是不变的。

“这丁家上次……”

这似乎成了柳镇的人在闲聊时候的惯用开场白,很多人都是这样,不管是说什么,开头总要先从丁家说起,似乎不这样说他们的故事就不够饱满一样,尽管丁家和他们即将要讲的故事没有什么大的关系。

这个茶铺的几人聊得正开心,那个讲故事的人正要结束丁家这个开场白进入到正篇的时候,只听得身后一阵剑出鞘的嗡鸣响起。

“n”剑出鞘,有龙吟。

随着这剑出鞘发出的声响,茶铺里其他的围观看客也大惊失色,纷纷逃散开来,慌张的往茶铺外涌去,都在趋避这即将到来的危险。

那把剑很直,尽管此时它的速度很快,但却比之如同长虹一般,带着丝丝响动,转眼间就从那张桌子到了这张桌子,而它的目标此时已经被吓得动也动不了,脚也在发抖,一张胖脸因为过度的惊吓出现了不受控制的抽搐。

“啊!”在这把长剑即将抵达他的胸口的时候,这一个原本只是想将故事分享出来的胖子发出了很凄厉的哀嚎,如同迷失在荒漠中即将昏睡过去的人,发出一阵明知无用但用尽气力的嘶叫。

叫声还没完,剑停了,停的很干脆,就和它启动时候一样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尖尖的剑头堪堪停在胖子胸口三公分外,悬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过剑虽然停了,但凌厉的剑风便像是脱缰的马儿一样,飞快的贯穿过去,只听到一声“噗”的闷响,胖子的胸口出出现了一个凹下去的形状,那片衣服的布料变得很干燥,水分消失了。

第二声扑通是胖子倒在地上发出来的,同时带垮了旁边的一排桌椅,稀里哗啦的响声如同戏班里的鼓乐一样热闹,但此时没有人看热闹,大家纷纷逃开,就连平日里最喜欢看热闹的寻街衙役们也不再停留,都是丢下手中的重物,朝着县令府衙快速跑去,他们也不是逃跑,去搬救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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