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鬼要证据?

其他人的目光都聚焦到阎桑的身上,小伙子,你这脑思路有些新奇呀!

“郑文生设局陷害我那天,我喝了他给我的水,然后就睡了过去,等到醒过来时,已经是在去河边的猪笼里,而那时,我张大嘴巴想求救,却根本说不出话来。”

郑文生的设局颇为巧妙,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幼娘愣了片刻,却也只能把经过娓娓道来,根本拿不出证据。

“等到死后,我才回想起来,当初父亲被害的那天,我也是这般睡了过去,这不是他与山贼害我父亲,又能是谁?”

如果幼娘说的是真的,这推理和怀疑都合情合理,但前提是这话能采信。

“阎大人,万不可轻信幼娘的话,她现在可是厉鬼,鬼话连篇,断不可信!更何况,文生的为人我是看在眼里的,他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果然,河尾老村长立刻跳了出来,通奸在前,化为厉鬼害人在后,对于这种遵祖制的老古董来说,一个字都听不得。

郑文生在默然听着,绝望委屈,抿着嘴巴不发一言,但想必内心却在暗笑。

“拿不出证据啊,这可就麻烦了。”阎桑摇头,“那你可认识那通奸的山贼?”

“大人,我当时已是被药昏了,根本没见得那山贼,又如何能认得?”

幼娘见得众人的表情,失落彷徨,急忙道:“若是大人不信,可召魂我父亲,只要把我父亲的魂魄召来,这一切就都清楚了!”

陈老爷的鬼魂不曾化厉鬼,想必已到阴间,把他的魂魄召来自是能说得清事,但鬼话是否足以采信,这还是两说。

老村长的态度,已表明了大多数人的认知,再者,无论人鬼,都存在作伪证的可能。

让嫌疑人认罪伏法,这才是真正的解决办法。

“既然幼娘不认得那山贼,郑文生,你又是否认得那山贼?”

“……大人说笑了,当时抓奸我只见得他的背影,又如何认得?”

干涸苦涩的声音,郑文生几是毫无生气的回答,看得老村长不断叹息,暗自埋怨上了灾异司的大人,瞎折腾。

这明摆着清清楚楚的案件,直接把幼娘这只厉鬼给除了就行,还让活人遭这份罪作什?

“当真,可想清楚了,山贼名叫许迎春,是乌山寨的!”

许迎春?

李希声和杂毛顿时对视一眼,并非是这个名字熟悉,而是惊讶阎桑为何会得知这山贼的名字?莫不非是在诈郑文生?

但瞧了一眼郑文生,发现其表情略有变色,顿时了然,这名字竟是真的!

“……不认识!”

语调已有了些许变化,像是压制不住内心的惊愕,再不似之前那般干涸苦涩。

“哦,这样啊!那就有点难办了。那我再问你,凤来仪的蝶魅,你可认识?”

提到凤来仪,脸色最先有变化的,不是郑文生,而是杂毛。

他作贼心虚的看了李希声一眼,发现对方的注意全在郑文生上,这才暗松了口气,同时内心啐了阎桑一口,没事提凤来仪作什。

凤来仪,便是龙尾县最大的勾栏,在来河尾村之前,他正跟阎桑、和尚在那里听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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