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冬阳从窗棂倾洒进来,惊扰了少女的晨梦。

虞清酒睁开双眸,对上了一张俊美无俦的脸。

贺随舟——他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他也死了吗?

还未等她思忖,下身隐隐传来撕裂般的痛楚,令她的小手不由抓紧了旁边的雪白色被单。

好痛——

正是这份难耐的疼痛让她意识清醒过来,她此时处在一间装修精致,又有点北欧风格的房间内,眼前的一切布景熟悉又陌生。

这是贺随舟的房间!

她不是已经被贺昔楼和夏晚春推进焚尸炉里了吗?为什么又会在这里?

这时,虞清酒听到身侧发出被单摩擦的声音,床体产生轻微波动,她连忙把眼睛闭起来继续装睡。

贺随舟,他要醒了。

果然,贺随舟只是低头看了看假装熟睡的她,就穿上拖鞋进了盥洗室,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水花声。

虞清酒突然有个猜测,她轻轻掀起被子,身下那抹殷红如梅花般烙印在雪白的床单上,显得触目惊心。

正如她猜想的那样,她重生了,她重生回二十二岁与贺随舟发生关系的第二天!

在她记忆里,昨晚贺随舟刚出了一个长达五个月的差回国,因商务洽谈顺利,为家里添了一笔大合作,贺家举办宴会请了些朋友前来庆祝。

她的好闺蜜夏晚春,在她的酒杯里下了药,亲手把她送到了贺随舟的床上,还到处在学校里宣扬她丢失清白,以至于最后不得不退学。

想到这里,虞清酒就恨得牙痒痒,前世的血债,一桩桩一件件,像走马灯一样在她脑海里拂过。

不过没关系,夏晚春,贺昔楼,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老天待她不薄,她居然重生了!

重生到一切还未发生之前,她要把她失去的一切全都夺回来!

虞清酒听着厕所里哗啦的流水声,忍着全身要散架般的疼痛从床上爬了起来,顺手捞过床头贺随舟扔下的衬衫随便套上,蹑手蹑脚的朝门口走。

她要在贺随舟出来之前离开这里,无论今生还是前世,她都无法面对这个令她尴尬而又感到惧怕的人。

可刚走两步,她就感到双腿之间流下一道滑腻的液体,羞愤使她不敢再多走一步,热气瞬间将她的脸颊烧红,宛如夕阳落山后的余霞。

贺随舟从盥洗室里出来时,看到得就是这样的画面。

虞清酒披着他那件有些发皱的白色衬衫,站在他的面前,少女的身段玲珑如玉,白皙而又光洁,可身上却布满大大小小的红痕,无不昭示着昨晚两人激烈而又缠绵的过程。

想到此处,贺随舟薄唇牵起一抹餍足的笑意。

“醒了?”他低沉的嗓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割磨着她的神经。

“穿成这个样子就想往外跑,你怕是想让整个贺家都知道,昨晚你睡在了我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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