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从青楼莫名其妙回家之后,那日之后丁墨白全身的骨头节就像针扎似的疼痛,肌肉也是浑身酸疼不行,起床转一转没一会儿就疼得不行,请了几个城中的大夫都说看不出病症,实在不行请出了丁夫人,结果丁夫人只瞧了一眼就瞧出了端倪。

丁墨白一连几天躺在床上,这天晚饭后,丁夫人又仔细检查了一下丁墨白的身体,心下已经了然。

身上没有任何明显的淤青,骨节处有明显的疼痛,可以依据看出这应该就是简易的分筋错骨手,不过可以看得出来,下手的人似乎只想小小的惩戒一番所以用了很轻的力道才造成现在这种情况,力度恰到好处,会让人疼痛一段时日,待恢复之后却也有强健体魄的功效,有些偏方还用来增高或者治疗关节,类似于正骨,不然若是真的用起分筋错骨手,丁墨白现在这四肢估计也就废了。丁夫人虽然看出了端倪却没有明说,一来这下手的人看起来并无恶意,二来她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出下手的人是谁。

只不过,若说武功高又会这分筋错骨手的……

丁夫人状似无意地看了看特意前来探病的自家儿媳,后者却很是自然地回了一个晚辈应有的微笑。

“哎呦~娘亲!你到底在看什么啊?到底看没看出孩儿的病啊?过几日我还约了猪头他们出去玩呢!”丁墨白无赖的声音一下子打断了丁夫人探究的思路,虽说一开始真的疼痛,但已经休养了几日好了大半,疼痛虽有却也没有丁墨白表现的这么严重,她不过是在照惯例撒娇耍无赖而已。

看着自家儿子丝毫不长记性的样子,丁夫人就气不打一处来,这次是有惊无险,若是下次真的惹到了什么歹人,这臭丫头还能有命回来吗?

“你个臭小子,就知道玩!就知道玩!”说着丁夫人就掐了一把丁墨白的胳膊,疼的丁墨白赶紧躲到了床的里侧来躲避。

看到自家老娘好像是真的生气了,丁墨白只能装作疼的皱着眉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仿佛随时都要掉下来了,说道:“疼啊!疼啊娘!本来就这浑身酸疼你还掐我,更疼了,不管,孩儿要废了……呜呜呜……”

丁夫人看着床上耍赖的臭小子,一脸无奈。抬头看了一眼一旁静默许久的苏念衾,伸手将她拉到床边一同坐下,看着丁墨白嗔怒道:“你这个臭小子还知道疼啊!以后不许再出去乱玩,好好在家安心陪你夫人。”说着丁夫人野蛮地拽过来丁墨白地小胖手,又将她和苏念衾两个人的手叠放在一起。

“我不要,我要出去玩。”丁墨白挣扎了一下无果,只能老老实实地把手和苏念衾的手放一起,却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摸着苏念衾手的感觉不同于自己的小胖手,也不同于藏獒小黑的爪子。她的手纤长又白皙,似是柔弱无骨,端得是十指尖如笋,腕若白莲藕。仔细起来却能在掌心摸到薄薄的一层茧子,尤其是虎口处,应是长年握剑留下的。一边丁墨白把玩的兴致盎然,另一边苏念衾脸颊上却隐约有些淡淡的粉红,此时早已银牙细咬,若不是当着丁夫人的面恐怕早就抽出剑来,恨不能把丁墨白砍成几段了。

很好,看来这厮教训还没受够啊。苏念衾微笑地看着此时占着自己便宜的罪魁祸首。

丁墨白本着便宜不占白不占,豆腐不吃白不吃的理念心安理得地摸着苏念衾的小手,可偶然间扫过苏念衾的眼神……

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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