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宫,威王妃还忍不住与御灵芸抱怨古皇后,“你是你没看到古碧桐那眼睛长在头顶的样子,真是气死我了!
他们古家都是一窝子穷读书的,又没有半点兵权,也就你皇叔念旧,捧着他们古家,不然他们算什么啊!
仗着你皇叔的宠爱就目中无人,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真不知道你皇叔喜欢她什么,冷冷冰冰的,一点女人味有没有!”
威王妃最喜欢抱怨,御灵芸听得不耐烦了,便掀开车帘透了一口气。
威王妃犹自不解恨,忿忿道:“明日我便寻两个模样身段好的女子给你皇叔送过去,看不气死她!”
御灵芸终于听不下去了,气闷的撂下帘子,有些恼怒的说道:“母亲,你能不能不要再去招惹皇后娘娘了?你明知道她在皇叔心中地位颇重,何苦非要自找不快?
这么些年你给皇叔送去的女子还少吗?你可看他收下过一个?她是皇后,是太子堂哥的生母,你得罪她难道能得到什么好处吗?”
“我就是看不惯她那高高在上的样子,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心里定是瞧不起咱们一家。
她瞧不起我,我还看不上她呢,这男人都喜新厌旧,待那天你皇叔厌弃了她,我看她还拿什么装!”威王妃不屑的狠狠啐了一口,显然余怒未消。
御灵芸只觉心累,看着威王妃那油盐不进的模样,懒得再多费口舌,赌气的别过脸去。
古皇后性子冷清,与谁都不热络,偏偏威王妃总觉得她那是不尊重自己,时常就要找些麻烦。
御灵芸讨好古皇后还来不及,可她讨好的速度却远不及自己母妃得罪人的速度,这么多年下来,古皇后对她的态度也越发的冷淡,让她为此苦恼不已。
御灵芸闭了闭眼睛,疲累的叹了口气,父兄不作为,母亲又拖后腿,她们威王府的担子只能落在她一人肩上。
睁开眼,双眸中划过一抹寒色,现在只愿那人能为她所用!
安国公府的马车里,宋夫人看着宋晴低垂眼眸的侧脸,蹙着眉冷声问道:“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别用那套说辞来蒙骗我,我知道你不是个喜欢多事的性子!”
宋晴仍旧垂着眸,声音也低低的,“母亲,您就别多问了,女儿下次不会了。”
宋夫人盯着她半晌,终是叹了口气,软了神色,“晴儿,你可是不愿这桩婚事,所以才……”
宋晴倏的抬起头来,眼中迅速的划过一抹凄凉,却是摇头坚决道:“母亲,女儿既是同意了,便不会反悔,更不会让安国公府难做。
今日真的是情非得已,女儿有不得不为的理由,日后真的不会了。”
宋夫人握住了宋晴的手,怜惜的望着她,心口一酸,突然落下眼泪,“娘也知道你心里委屈,你不喜欢这里,也不属于这里,是我们对不起你!”
“母亲!”宋晴急急的蹲下身子,伸手去擦拭宋夫人脸上的泪珠,她眼中亦浮现了一层水雾,被她生生压下下去。
“母亲,女儿不委屈,这是女儿应该做的,您千万不要责怪自己。”
宋夫人的眼泪却是落得更急了,她心疼的摸着宋晴的侧脸,哽咽着道:“你父亲身体不好,我们又只有你一个女儿,若是但得有第二种办法,娘也不会舍得让你卷进这残酷的争斗中……”
宋晴紧紧握着宋夫人的手,单薄的身子挺得异常的笔直,眸色晃若利刃,透着决绝,“女儿既享受了国公府带来的荣耀,便理所应当为之牺牲。
祖父和父亲常年镇守边疆,尚未说过一个苦字,只要能保国公府安然,女儿便不觉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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