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离西门霸最近的颜夕,正满脸红晕地软在他的怀里,被他搓得情不能已,只恨不得立马就能到床上去。
可是战缨话一落,他却将她突然一推,而后直挺挺坐了起来。
“夕儿,便是这个女人欺负你的?她果然够嚣张!竟敢讥讽本王的美人们!”
面对几个蠢女人的辱骂,竟能不惊不怒还巧舌如簧,这份能耐绝非寻常女子可为。看来他的判断没错,她真的是不简单。
但也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很对。那些女人就是蠢物,连个玩物都不算。他之所以留在身边,不过就是因为她们是各个朝臣送来的,是他笼络人心的一种手段而已。
刚冷了春心的颜夕一听,当即变成梨花带雨。
“王爷,就是她!您可要为夕儿做主啊!要不然夕儿都没法活了!”
“那当然,如今你可是本王的夫人!这夫人受了欺负,自然需要夫君连本带利地讨回!”
西门霸边安抚颜夕,边拎起鎏金酒壶痛饮。他就看看她的底线在那儿,可是寻常的仗责鞭笞他又不想用,也不知怕疼的是谁。
“来人!痒刑伺候!”
众人愕然,战缨和颜夕更是不知所谓。
但很快,战缨就被绑在一张木椅上,还被两个侍女脱去了鞋袜。当那双莹白的玉脚露出来时,战缨怒,更多的还是羞愤。
一个女子的脚,那是只有她的夫婿才能看的。西门霸这是何意?要活活羞杀她吗?
可是还不止于此,那两个侍女竟各拿出一柄鹅毛扇来,捉着她的脚便在脚心拂来拂去。那种酥麻感,登时就让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瞪着一双美目,明明愤怒至极羞辱至极,却挣不脱躲不过,还笑得花枝乱颤。泪来了,她却不能哭只能笑。
有生以来,这是她最难听最痛苦也是最酣畅淋漓的一次笑,像个傻子像个疯子像个小丑像个怪物。
颜夕却还不满意,扑在西门霸怀里撒娇哭泣。
“王爷!她可是打的夕儿的脸……”
“呵呵!这可比打脸有意思多了!”
西门霸如是说着,大手再次在她的身上揉捏,那节奏却随着战缨的笑声一下松一下紧。
颜夕又觉一阵意乱情迷,忘了打脸的仇,娇吟着在西门霸的怀里扭来扭去。
战缨还在笑,只是声音已然嘶哑。就在西门霸眯着凤眸望来时,她忽然狠狠瞪住他。
“你……呵呵……只知士大夫……哈哈可杀不可……呵呵辱,却不知……哈哈……好女子……呵呵同样宁死……哈哈不受耻……母亲呵呵……缨儿……哈哈不孝了!”
西门霸心下一跳,下意识推开颜夕便纵身扑来,可是也只来得及據住战缨的下颌。
那血已经从她覆面的轻纱下喷了出来,点点殷红刺眼夺目,只如寒梅刹那怒放。
她想咬舌自尽。
“本王不许你死——”
这是她昏迷前唯一听到的声音,也是这个声音,让所有的人都呆如木鸡。
厅上还是烛火通明,还是那样多的莺莺燕燕,却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喧嚣,每个人都静默着。
只有颜夕风摆柳似的走到西门霸身边,撒娇地摇着他的手臂。
“王爷!夕儿困了!您陪夕儿好不好?”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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