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炎的行为太过反常,让人不喜。
辛孟同样不解,“总之,离他远点,像个狗皮膏药粘着很烦。”
楚珩和时宜相视一笑,他道:“周炎不是这么不得体的人,他并不是只粘着你一人,只要是建安城的名门望族他定是都去交攀了。”
辛孟手指摩挲着下巴,和楚珩对视着:“所以说……周炎是为了搞清楚建安城的势力关系,他会不会未免太自信了,仅凭每个人的三言两语而且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未必不可,一句话所蕴含的信息有时候是致命的,看来王叔猜的不错,这些人借着为陛下祝寿来此还带着其他目的。”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看来西周也是不肯安分的。”辛孟咬着拇指盖,脸色是难得的严肃。
覆巢之下无完卵,她几乎可以预见之后的几年会发生什么。强盛的大楚变成孱弱的东楚,想要重新恢复昔日的强盛,怕是难上加难。
如今的局势,东楚该如何自救?
辛孟不由的盯着楚珩看,“如果当初宸王登基为帝,东楚会比现在好很多吧!”
楚珩愣了一下,回神后忍不住咳了两声,声音沙哑道:“或许!以后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辛小姐还是不要说了。”
“我又不傻,在你们面前说就说了,我还真敢宣扬出去啊!”辛孟抿了抿唇角,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也不在乎多问一句,于是接着问道:“殿下好好的怎么就病成了这个样子?就连王妃都治不好吗?”
外界的传言很多,可辛孟只认可他是被陷害喂了毒才成了这个样子。
楚珩脸色变了又变,眼中也泛上一层恨意,想起那些过往,让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时宜伸手握住他攥紧的拳头,轻轻拍了拍,低声道:“都过去了,别想了。”
辛孟知道自己多嘴了,忙道声“抱歉”,好在马车缓缓停下,她先一步下了马车。
夏王府的人早知宸王和宸王妃会来,管家亲自在门口迎接,看到辛孟后,还惊了一下。
楚夏最近一直躺在床上养伤,对外宣称是感染了风寒不方便外出。
楚珩对这位王叔显然没有什么感情,确定了他的伤势,说了几句关心的话就沉默了。
还是楚夏找话题问了最近朝堂上的事情,后来多说了几句脸色就不太好了。
辛孟憋笑,楚夏现在的样子真该让离烬天看看,省的他说自己的武器杀伤力不强。
正想着,楚夏突然盯着辛孟,问:“你怎么会来?”语气稍些诧异,没有了往常的厌恶和排斥。
辛孟看了看宸王和宸王妃,然后才回道:“我当然是为了我三妹来的,王爷最近生病了,三妹对你牵肠挂肚,整日以泪洗面,恨不能陪在你身边照顾你,只可惜父亲不准,她被困在府中都瘦了一大圈。”
在宸王和宸王妃面前说这些,楚夏第一反应是觉得羞愧,有些气辛孟的口无遮拦,气血上涌,差点没吐出血来。
又听到辛忆知这么牵挂他,心里稍显安慰,心里对她的爱意又增加了几分。
辛孟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于是又添油加醋的说了几句辛忆知的好话。
从楚夏的寝殿出来时,刚巧碰到眼熟的人,正是乞巧节抛绣球的离姚姑娘。
她手中端着汤药,碰到辛孟等人后缓缓施礼。
辛孟没想到楚夏真替离姚姑娘赎了身,怪不得御史台抓着他不放,真是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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