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虚指。所以,仙并不代表只有位。
仙楼的声明也由此而来。楼内也请了一些奇人异士来此坐镇。既旺了这楼的人气,也满足了大人物们之间交际的需求。
这些人里,有的武技高超,有的会驯刻之法,有的是大门派或皇族的门客。而这位冯糖,却是一位术数高人,颇有一些“能掐会算”的本事。
这位仙人,除了神秘之外,嗜好也奇特。
——爱“糖”如命。
此时,在仙楼一间特意设置的雅室内。两位侍女在紧张地忙碌着,面前的案几上已经摆了满满当当一桌子水果,却还不见两人停下来。
复又仔细斟酌,拿来十余种甜食点心,终于听见屋内,轻咳了一声。
她们知道,仙人这算是满意了。轻轻躬了躬身,转身离开了。
这间雅室,十分普通平常。约莫也就一丈宽三丈长。除了那个大大的用来摆水果吃食的案几,其余只有一炉焚香,一只浣洗水盆,一方倚枕。
地上铺了席子。看来应该是席地而坐或者卧。从这个角度来说,这位仙人倒是蛮好伺候。
这位仙人也从不说话,通常用轻咳或敲桌,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而且,面前总是罩着两层厚实的竹帘。不但侍女们从未见过他的真容,访客也见不到。做足了神秘戏码。
侍女们退走后过了一刻钟。文晓和红梨,按照指引,很快就找到了这间屋子。
“红梨师妹,想不到你们堂堂大派,也有求到这些闲散孤人的时候。”文晓领着这个水流门的活泼少女,兜兜转转了一番。
现在已然敢亲昵地称其为师妹了。这份厚脸皮确实难得。
“咯咯。”少女倒不反感,说道“有些事,必须要找这样的人问的。”
“喔,是吗?有点意思。”文晓一路上,一直在套这位水流门高徒的话,想打听出他们所为何来。但这少女也不傻,就是不接茬。文晓也没奈何。
说着话,两人转过一间小亭子。已经来到了门前。
雅室上,写着三个字“仙人居”。
门外还挂了一些木牌,上面写着一些,诸如“轻咳一声表示同意”“敲桌两下表示继续”“不可高声喧哗”“问人不如问心”等等字词。
很明显,这是这间屋子的“交流说明书”。文晓扯过一张木牌,上面写着“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哑然失笑。
呵,这家伙,什么年代了还装高人隐士。文晓的两根眉毛挑了挑,只有四湾知道,这是师兄要做些叛逆之事时的表情。
“红梨师妹,请吧。”文晓伸了伸手,做了个有请的姿势。
“好呀。”红梨捂着小嘴,盈盈浅笑,迈步进门。
就在文晓和红梨走进这位仙人的雅室之时。天云宗有两个人刚出门。——大师姐司空玲和小师弟四湾。
一听说,文晓进了仙楼,望贤宗主吓得胡子乱颤,赶紧指挥两人来此地,看着文晓别出什么乱子。
甚至还给司空玲下了命令:一旦发现文晓要输大钱了,打牌掀桌子、下棋扔棋子、斗蛐蛐就砸罐子。在不伤人命的情况下,允许动用魂刻。
你听听这些话,这老头作为一个赌鬼,简直毫无品德可言。
而另外一边,张家公子一路人马也恰好刚出门。
这位张公子素来谨慎稳当,擅以最深城府来揣测对手。琢磨了百十个来回,也没想明白文晓会给他布置怎么样的陷阱。
推算了从第六日文晓回到文家之后的所有荒唐行为,想要从中察出一些端倪。
但可惜,对于一个完全不守规矩,一切只看自己心意,想起一出是一出的顽劣少年来说,这些揣测都是徒劳。
——文晓都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他怎么会知道?
而文晓的两个“门客”能有什么手段吗?唐威和张自然的底细很好查。很明显,他们也没什么本事。
所以,张公子不再犹豫,除了相好的另外三家的公子哥,还带了十几个智囊团,出门了。
只可惜,这两对人马出门都太晚了一些。没有看到随后,发生在仙人居的趣事。
——文晓和红梨进门,便看见一席厚厚的竹帘挡了个严严实实。
“咦?”文晓看着帘子又乐了“哈哈哈。还不敢当面聊啊。”文晓显然不是很相信这个所谓“仙人”的能力。
红梨只觉得这件事情很有趣。倒不像文晓那样无礼,遵守着师父临行前的交代,尽管有帘子阻隔着,依然规规矩矩施了一礼。
文晓耸了耸鼻子,“嗯?榴莲的味道?仙人好爱好呀。哈哈。”
“咳嗯!”带着一丝厌恶和警醒。很明显帘后的人对文晓的无礼很不满。
文晓扯过木牌,看了看——“咳嗯”是有事请讲的意思。哈,文晓来了兴致,直接说道“我来是想问,仙人既然高算远谋,就给我算算,今天跑马哪匹行云驹能拔得头筹吧。给个号码吧。”
“咚”对面敲了一下桌子。这是说要奉上一千金的意思。还真敢要。文晓本以为,这人必然要装作“得道高人”不屑于回答这种问题。没想到还真够不要脸的,来者不拒直接要钱了。
文晓能犯这个傻吗?他这么叛逆爱砸场子的人,能顺着所谓高人的思维走吗?当然不。
“哦,一千金呐。不多。您要是再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再加一千金给你。跑马中了头名,那可是至少有六倍的回报。我要是把家产都压上,可就赚大了。仙人你说对吗?”里面没有动静。
文晓继续说道:“百匹行云驹中挑选一二,不亚于一车瓜中挑出最甜的那颗。所以我的第二个问题就是,你这瓜包甜吗?”
沉默一会,帘子后面伸出一根木条,上面压了一张纸。纸条四四方方,裁剪整齐。很明显是仙楼事先准备好的,看不出什么来。
写着:“天数有定,人数未定。成与不成且看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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