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守志驮了玉米碴子带上张淑芬老早为他准备好的咸菜酱上路后,不断的自我批评着。他觉得自己在逃避劳动,而且借口还冠冕堂皇:学习。张淑芬话言犹在耳,儿子好好学习,学习好了比啥都好,省得在地里累死累活的汗珠掉地摔八瓣。
自己有负于妈妈的期望,不值得她怜惜。
赵守志到学校后装模作样的和同学闲聊了一阵儿后,就出来向孟繁君家里去。他的矛盾的心理淡了很多,他不再强迫自己执念于孟繁君是姐。他有一种蠢蠢的期望,想亲近她,得到她的爱抚。
心猿意马心神不定的赵守志到巷口前行再北转三十几米到孟繁君家门口时,他站下了,里面有吵嚷声:
我啥时说不让你看孩子啦?你是孩子她奶,看是你的权利,我不能阻拦你。
你说过,你上回就说了,现在不承认了,脸真大!要不要八只眼睛到一块好好对证?
我没说,你扒瞎。你不就是惦记这房子吗?我告诉你,我就是把这房子烧了,也不让你捞着一根草棍儿。
这房子是我儿子的,是我们老张家的,凭啥你独占?你个卖叉的玩意!
你老卖叉的!说话干净点,拿尿布擦嘴了?
赵守志辨别出孟繁君在和另一个女人争吵。
你说这房子没有我们一根草棍,可我们当初给你过礼买东西花的那些钱又咋算?一个男人尽量放低了音调说。
找你儿子算去,跟我算啥?孟繁君尖利的声音传出来。
……
走不走?你不走我走,别吓着孩子,那可是你们老张家的骨血。
哐的一声门响,赵守志吓得一哆嗦,他赶紧快走几步向北而去。他怕孟繁君出来发现他,他也怕看见孟繁君因愤怒而扭曲的表情。
北面的正街上有一辆鹅鼻子解放车开过去,向西再转向西北。
赵守志游游逛逛地进了供销社,又出来沿街走着,一副垂头丧气心事重重的样子。到了学校后面的操场上,他站下了,倚靠在篮球架上看孙明林若波他们打球。段树军操着很有特点的嗓子喊道:“这球秀得杠杠的,我都佩服我自己,哈哈哈……”
在一旁观战的王文江调侃道:“叉,乐都能乐出二人转味儿来。赵守志,你也上去呀。”
“我不喜欢打球。王文江,来几个把式,就那样的往地上一趴,两手撑住。”赵守志道。
赵守志的话说得真诚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所以王文江很痛快地立正,然后双手双掌与肩平齐,身子向前倾,再扑向地面,最后以掌面做支撑。他的动作连贯优美,又有阳刚之气,所以赵守志击掌道:
“我叉,太牛叉了。”
受到鼓励与赞赏的王文江索性继续下去,但见他双掌支起身子,然后收左脚再收右脚,肩头一缩,前滚,最后领灵巧地抱腿,蹲在地上。赵守志很是羡慕,他也想像王文江一样做相同的动作。王文江哈哈大笑起来,他自己也笑得前仰后合。王文江运动的兴致被赵守志逗引出来,他平躺着,然后双腿尽量靠向胸前,在猛地旋向地面,同时上身借力腾起,一个鲤鱼打挺漂亮地完成。有样学样,赵守志也翻身平躺下去,仰望天空,酝酿着,慢慢地将双腿抬起与身子成九十度角。
“赵守志,双脚尽量靠后,让重心落到肩膀上,挺腰再收下腹……”王文江讲解着动作要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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