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晚轻顶着烈日快步走回坤宁宫,跟萧衍衡抱得那样紧都不觉得什么,一出来竟如此之热。

“珍珠,快添冰块,热死了!”

将将走到寝殿,容晚轻人未到声先到。

坤宁宫的宫人们忙加冰块,还有从小厨房端来绿豆水和糕点。

“娘娘,下次不可这样了,要是被外人听了去,指不定又怎么编排您呢!”

珍珠在房里帮皇后娘娘换被褥,娘娘的那声大吼简直是吓到她了,要是被哪个有心人听了去,又得编排娘娘的不是。

“听去就听去呗!咱不怕!”

容晚轻解开外衣,就穿着一件荷碧色的小衣,白嫩肤色如若凝脂,腰身纤细,胸前和腰窝往下都是一道道傲人的曲线,荷碧色的小衣衬得肌肤如白雪,寻不出任何瑕疵。

珍珠看呆了,怪不得皇上日日恩宠不断,娘娘的身姿,绕是她一个女人都禁不住。

“珍珠,你干什么哪,过来给本宫按按。”

丝毫不觉自己给别人造成了怎样的影响,前几日着了凉躺床上好些天,如今是腰酸背痛的。

被唤回心神的珍珠脸一红,见娘娘趴在榻上,连忙拿了精油上前给她按摩。

许是按的舒服了,容晚轻口中不由得流露几句喃喃,白嫩的背部和凹陷的腰窝,让人欲摆不能。

珍珠红着脸帮娘娘按完,下去净了手回来伺候娘娘午休。

“不用伺候了,本宫才睡醒。”

容晚轻刚从那人身上下来,那男人怀抱温暖,时不时的给她拍背哄着,她早就舒舒服服睡了一觉起来,哪还睡得着啊?

珍珠知道娘娘去了御书房,难道还是皇上陪着睡的?

珍珠只好在旁边摇扇,看着娘娘捣弄手上的玉佩。

那是皇上身上佩戴的?

还真是!

龙形的玉佩在宫里只有皇上能佩戴。

怎的到娘娘手上了呢?

珍珠不知,那玉佩真是皇后娘娘从皇上身上顺来的。

容晚轻没啥心思,单纯觉得好玩而已。

“笃笃笃”

还未更完衣,就有宫女在外敲门。

“娘娘,夫人求见。”

口中的夫人便是她的嫡母王氏,那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她入宫已有两年,她娘家人来看望她的次数屈指可数,不来而已,一来就是各种要求。

这两年,容晚轻帮衬着容家做了好多事情,已经多到厌烦,到最后还是落得遭人背叛,萧衍衡身死的下场。

一想到上一世萧衍衡的死与他们有干系就气的牙痒痒。

容晚轻攥紧手中的玉佩,敛下眼底浓浓的憎恨和嘲讽,由着珍珠给她擦拭身上的精油。

“下去吧,命夫人在正殿等候,本宫随后就来。”

“着那套素色的宫装吧,那是皇上送的。”

容晚轻挑了身素色的翠烟衫,外头罩了一件淡粉色的翠水飞云纱,三千青丝让珍珠盘了个朝云近香髻,斜插一根镂空金步摇,缀着点点流苏,流苏洒在青丝上,随着晃动轻微作响,在额头眉眼之间贴了个红色的花钿,让清淡的眉眼增添了一番魅惑。

薄施粉黛,秀眉如柳弯,额头轻点朱红,轻抹口脂,慵懒之意毫不掩饰,一举一动皆非凡人。

珍珠看着稍稍装扮便美艳动人的皇后娘娘,轻叹,果然是和皇上最为相配的娘娘啊。

拎起桌案上的玉佩,在宫人的簇拥下前往正殿。

御史夫人王氏带着她的嫡女容晚烟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

跟在身后的容晚烟看着坤宁宫的华丽奢靡,心里不禁有些嫉恨。

她一个庶女,凭什么坐拥这些富贵豪华!

容晚烟拧着手中的绣帕跟在母亲身后,不像王氏般谨慎低头,反而是高扬着头颅,似乎与这皇宫的富丽堂皇有很大的关系。

李旭带着众宫人经过,无意间撇见前头的王氏。

那好像是皇后娘娘的嫡母?

李旭跟在萧衍衡身边多年,对于皇后娘娘容晚轻的身世也了解的清楚,这王氏跟皇后可不亲近,平日里无事是不会进宫的。

半个时辰前。

萧衍衡和容晚轻用完了午膳,便回御书房继续处理事务了。

握着狼毫并没有下笔,沉思片刻,召了李旭写下一封圣旨,让李旭带着圣旨去丽嫔的母家。

李旭去到林家时,林家几乎已经鸟走兽散了,余下林家家主和夫人几人,当见到宫内的人时,林家家主几欲跌倒在地,被夫人搀扶着。

几人颤颤巍巍的跪下,李旭在前头宣告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丽嫔林玉溪,心存恶念,谋害皇后,其罪当诛,念在往日林家旧情,将其流放蛮荒,永生永世不得踏入京都半步,林家抄家,家产充公,贬为庶民,不得出城。钦此。”

李旭将圣旨放在林家主手中,将跪在地上的林家主扶起来。

这林家主在先帝在时,可是跟前的红人,无功无过,安分守己,本以为可以安享晚年,如今自己女儿断送了他的前程,让人唏嘘。

李旭带着从宫外带进来的臭豆腐,让人先一步送到坤宁宫。

没办法,这可是皇上特意要求的,虽然他也不知这些味道如此重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

但架不住坤宁宫那位主子喜爱。

到了御书房,正位上的男人还在奋笔疾书,李旭犹豫着要不要将容夫人进宫的事情禀报他。

说吧,又影响皇上批阅奏折;不说吧,万一那位出了何事,第一个拿出来开刀的还是他。

“何事?”

萧衍衡将批阅完的一沓折子堆在旁边。

“皇上,容夫人进宫了,还带了容大小姐。”

萧衍衡握着朱笔的手一顿。

团团在容府中过的什么样的生活,他是一清二楚历历在目,不追究不代表他没记性。

撂下折子,起身整理了下衣袍,发现平日里带着的玉佩不见踪影,想起搂在他腰间的手,萧衍衡轻笑。

真是个小坏蛋!

“去坤宁宫。”

“诺。”

李旭领命下去备御撵,果然是宠妻狂魔,见不得皇后娘娘受一点委屈。

坤宁宫

王氏和容晚烟茶都喝几壶了,容晚轻还未来。

王氏倒好,气定神闲的继续品茶,可那容晚烟已经心浮气躁,想发脾气,又碍于一室的宫人,不敢发。

“参加娘娘。”

屋内的宫人见人来,纷纷行礼。

王氏扯着不情愿的容晚烟下跪行礼。

“臣妇/臣女参加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容晚轻无视两人的跪拜,径自走到主位缓缓坐下。

“起身吧”

态度不冷不淡,却又恪守礼节,让人挑不出刺来。

容晚烟起身,终于能平视那将近两年未见的庶妹。

到底是荣华富贵皇帝恩宠不断,那时清汤寡水的庶女,竟然出落的如此惊艳动人。

简简单单的素色衣裙,未有华丽头饰和浓妆艳抹,却比精心装扮的她还要美艳几分。

容晚烟嫉妒的要命,不仅有顶好的夫婿,还有如此容貌,上天为何待她这般好?!

明明她才是容府的嫡亲大小姐,可如今,世人只记得容府出了个庶女皇后,没有人知道她这个大小姐。

“母亲姐姐不必拘束,坐吧。”

容晚轻能感觉得到容晚烟眼里似要喷射出来的嫉恨,不以为然。

喝着珍珠给她递过来的热茶,第一口就觉着不对,看了一眼。

这不是萧衍衡最爱的特贡君山银针吗?!

听闻这个茶是顶级的,数量不多,萧衍衡视为珍宝,不易拿出。

现如今她宫里头泡的是他的珍宝?

轻轻一笑,抿了几口。

不愧是萧衍衡喜爱的好茶,色泽鲜艳,香气高爽,滋味醇甜,汤色橙黄,着实是珍品中的珍品。

斟酌了番,示意珍珠附耳过来,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珍珠领命下去了。

“母亲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放下茶盏,拾起萧衍衡的玉佩把弄。

“瞧皇后娘娘说的,臣妇只是忽而想起许久未进宫给娘娘请安了,正逢晚烟在,所以带她进来看望娘娘。”

容晚烟六岁便离家,同普华寺的高僧四处游学,这本是男子才有的机遇,王氏花了不少心思才让普华寺的高僧收她为徒,所以说,容晚烟年纪轻轻便誉满京都就是这么来的。

容晚轻可无心同她扮演什么母慈子孝,上一世不想,这一世是厌恶。

“母亲,还请直接表明来意,本宫稍后要去御书房侍墨,可没这些时间陪你演戏。”

王氏想不到容晚轻竟如此挑明。

感觉有些事情已经脱离她的掌控了,王氏有些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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