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察院张检查官办公室内。
徐文钰和支可可相对而坐。
“徐律师,李?是否愿意补偿受害人,能给补偿多少?”
张检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和颜悦色的徐文钰,和一脸铁青的支可可。
“一份不给。”徐文钰总是用最柔弱的语气说出最强硬的话。
“张检您听到了吧,我从业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这种律师,李?以前可是愿意出钱和受害人调解的,为什么雇了徐律师后,就一分不给了?”支可可的语气阴阳怪气,让人感到非常不舒服。
张检站起身,走到徐文钰身边,对支可可说道:
“支律师您先出去等一会,我和徐律师单独聊一下。”
支可可拿起包,瞪了一眼徐文钰出去了。
上一次被徐文钰“羞辱”的耻辱她至今难以释怀。
“小徐啊,受害人那边已经明确表态了,只要补偿数额可以达成一致,她们是愿意出谅解书。有了谅解书,对你的辩护是非常有帮助的。”张检砌好茶,倒入杯中,端给徐文钰。
“张检,我这一次是做无罪辩护。”徐文钰将辩护意见从公文包中取出,交给检察院。
张检看了一遍辩护意见,将辩护意见反扣在桌上。
“小徐,这是步险棋。”张检意味深长的说完,注视着徐文钰的眼睛,严肃的问道:
“你真的相信李?是无罪?”
徐文钰低下头思考了几秒,再次抬起头说道:
“张检,至少目前我没有看到足够的证据证明他有罪。”
张检点点头,不再说话。
张检招呼支可可进到办公室,回头对徐文钰说道:
“徐律师,您先回去吧。”
徐文钰从张检办公室的玻璃窗外看到了一群记者围在检察院门外。
“我怕是暂时走不出去。”徐文钰说完回头看了一眼支可可。
张检顺着徐文钰的视线向外望去,神情凝重起来。
“支律师,外面这些记者不会是您通知来的吧?”
徐文钰举起手机说道:“她没有通知,她只是发了条微博。”
支可可在到检察院之前,发文写道:
“今天到市检与对方律师商讨受害人赔偿事宜,希望一切顺利,邪不压正。”
徐文钰走到支可可面前,没有生气、也没有不悦,依旧是淡淡到微笑。
“邪不压正吗?”徐文钰笑容里没有一点不屑,但语气却轻的像羽毛。
这让支可可感到莫名的心烦意乱和排斥。
这种微笑总让她有一种徐文钰居高临下俯视她的感觉。
“支律师,李?第一次提出调解时,您是看过所有的案卷的,在这个基础上为什么劝您的当事人不接受调解?”
“我没有义务回答你。”支可可明显荒了。
“如果您只是能力不足,没有看出本案的关键证据存在疑点,所以盲目自信一定会赢,那您只是蠢。”
“可是如果您作为专业刑辩律师,在明知证据不足可能败诉的情况下,为了您自己的名声,仍劝您的当事人拒绝调解,那您真的是又坏又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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