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赵敏这样我头皮一麻,身上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只见她尖叫一声向我扑来,我大惊之下根本来不及辨别方向,只得转身跑进了盗洞。
这种恐惧是无法形容的,赵敏就像厉鬼一样,吊在我身后,我拼命的跑,连头都不敢回,只能凭借她身上的手电光感觉出她再逐渐被我拉开距离。
我无法让自己停下来,唯一的手电在赵敏身上,自从离开乌蒙山里的朝仙墓,那种久违的恐惧感再次笼罩我全身,而且比上次更加害怕,在黑暗中奔跑的我浑身都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不知道跑了多久,虽然看不见,但是我感觉周围的空气有了些许不同,我气喘吁吁的停下来,我急切的想稳住猛烈跳动的心脏和风箱一样的喘息,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环境中,哪怕周围发出一丁点的响动,都足以让我大脑神经跟着一跳。
我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并小心翼翼地摘下背上的包,我记得里面还有几只荧光棒,我蹑手蹑脚的取出来,摇折后,勉强照亮了周围的环境。
我举起来四下看了看,发现我已经跑出了那个临时挖掘的洞子,这里是一个不大的石室,洞就开在石室的墙上,室内空荡荡,有一些方木横七竖八的摞在一起。
看见这些方木我有些纳闷,怎么保存的这么好。
我不禁好奇,老话说干千年,水千年,不干不水两三年,木材只有在水里隔绝氧气,处于封闭状态,才能做到很久的不腐,这些方木保存这么好,之前这间石室里肯定有大量的水,但是这里又不是池子,是怎么固定水的呢。
我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当时的水并不是液体状态,那这里就应该是冰窖,也就是储藏冰块的地方。
开矿其实没有那么简单,在古代也没有鼓风机这种东西,越挖越深,肯定会有通风和高温的问题,这时候古人就选择了用冰块降温,而且还一种通过冰来运输巨大石料的方法,就是在天冷时把水铺在地上,通过使道路结冰来减小摩擦力,从而移动一些巨大的石料。
如果确定了这里就是冰窖,那这一定连通着某一个矿区,之所以说某一个是因为我刚刚跑来时明显感觉是一条下坡路,跑的距离我已经记不清是多少,不过从坡率粗略的算来,可能离上面已经有七八米的高度,这里如果连着的肯定是另一个矿坑了。
确定没有什么危险,我坐在角落,一边啃着压缩饼干,一边回想刚刚所经历的事。
我翻出记本,在上面胡乱的圈出一些词,都是我今天的经历,写着写着,我把几个关键词连成条线,分别是“跟随=>消失=>赵敏变得奇怪=>跑”,我摇摇头,又在“消失”和“赵敏变得奇怪”中间加了一个问号,变成“跟随=>消失=>=>赵敏变得奇怪=>快跑”,这下就说的通了,虽然不知道赵敏身上发生了什么,不过肯定是在这个环节发生了什么,一想到赵敏的那个鬼样子,我就浑身不自在,那样子就跟开棺的粽子起尸一样,难不成……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她是被跟着我们的那个东西附身了?
我回想之前的经过,似乎从我们发现棺材板底下那具尸体开始,一切就变得不对劲起来,这片矿区太离奇了,到处都充满着一种诡异,我真的很想知道那些清朝人当初到底在狐胡王墓中挖到了什么。
就在这时,我感觉周围有些异常,好像发生了什么变化,我抬头左右看过去,一下子看见我刚刚进来的那个洞口,正由里面散发着弱弱的光源,冷汗瞬间打湿了我的后背,那个光亮我认识,正是赵敏身上的手电光。
他妈的就这一会儿功夫她怎么就悄摸的追上来了,而且仿佛是为了验证我的猜想,由洞口缓缓探出一个脑袋,那个脑袋耷拉着,披着头发,我根本看不清她的脸,那样子就像她趴在洞里伸长脖子在偷偷打量我。
在这样漆黑古老的矿洞里,突然看到一个人披头散发的偷窥你,再加上这种诡异的氛围,我的头皮一下子炸了起来,不管她是否追我,我借着荧光棒的光亮一路狂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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