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顺着人潮往前走,梁绯絮时不时回头看几眼魏栖,而孟苟则有意无意地拦在魏栖身前,全力阻断两人交流。
人流尽头是个空旷地,周边用石灰画了个圈。圈中摆着个两丈高的锥子型木架,上头挂满了红布条。
“姻缘阁又出新花样了?”
“不知今晚谁能夺魁。”
“这姻缘签可是千金难求,且灵验非常。”
围观人群七嘴八舌地议论开,对于稍后的比赛跃跃欲试。空旷地后头搭了个四方擂台,一名中年男子抱拳而出。
“承蒙各位捧场,今晚我们姻缘阁在此举办月老牵线赛,夺得头名者可获得一枚姻缘符,报名费每人五十两,共两轮比试。第一轮题目在木架上,取得有字红布条者才有资格进入下一轮比试。来过我们姻缘阁的人都清楚姻缘符有多灵,我也不多说,一炷香后比试正式开始。”
魏栖心道,报名费五十两?呵,骗钱。
孟苟上前侧身道:“荣华公主,我去夺了姻缘符送你。”不待梁绯絮拒绝,他说完便朝报名处挤。
梁砚书趁机道:“绯絮,你看二皇子对你多上心。”
梁绯絮并不搭话,她步子一转对上魏栖,指尖夹了张五十两的银票,“你也去,拿到姻缘符我有赏。”
“嗯。”魏栖怏怏地接过银票去报名。说实话,他还真有点心疼这五十两银子,浪费了。
梁砚书盯着“林琛”的背影不作声,心底莫名地涌起了一丝熟悉之感,“绯絮,你让他去是何意思?”
“试试林琛的实力,他若是连这小小的比试都赢不了,那便不够资格当我的暗卫。”她说话间目光全在魏栖身上,他还带着兔子面具,在一堆男人里格外显眼。
梁砚书斥了一声,“胡闹!”
“哥哥别生气。”梁绯絮挽住梁砚书的臂弯,指着敲锣的人道:“比试要开始了,你觉得林琛行不行?”
梁砚书望向孟苟,他面上一派从容,对于今晚的比试似乎胜券在握,“孟苟赢面更大。”
“好,我拭目以待。”梁绯絮不由在心里给魏栖加油,他可千万不能输给孟苟。
报名参赛的全是男子,个个摩拳擦掌,被五指宽的红绳拦在石灰线外。众人盯着木架上飘动的布条虎视眈眈,就等着铜锣一响,他们便能凭本事上去抢夺。
“铛”,有人敲响了铜锣,参赛者顿时如发疯一般地往前冲,其中大多是年轻男子,只有少数中年男子。
那气势,就跟难民进城似的。一群人你拉我扯地扒到木架子下,扯下无字布条便扔,孟苟仗着轻功好直接上了木架中间,他一人在布条堆里翻找。
然而魏栖还未动,十分淡定地站在原地。反正没上擂台之前布条并不归谁,他时间足地很。
他怎么一动不动的。梁绯絮急了,没抢到便进不去下一轮。
忽地,晚风渐渐大了起来,吹得木架上的红布条全飘了起来,而其中夹杂的有字布条稍稍显现。
孟苟刚翻到一张有字的布条,却不想有人来抢,他扯着那人的手腕一折直接踢断了他的腿骨,“啊!”,那人从半空坠下。
足尖一点,魏栖踩着一人的肩头上了木架顶端,扯下有字布条后直接上了擂台,他前脚刚上擂台,孟苟后脚便到了。
“林公子果然好身手。”孟苟的视线猛然凛冽起来,周遭八个火盆里点着熊熊烈火,他的脸在火光中半明半暗。
台上只站了那两人,梁绯絮心头一惊,孟苟出招向来狠毒,或许自己不该让魏栖参赛。
直到剩下的八名男子全上擂台,这场资格赛才算结束,接下来便是第二轮比试,也是重头戏。
魏栖自认清心寡欲,对男女情爱之事毫无兴致,谁信这东西谁傻,想要姻缘不会自己去抢么,求什么姻缘符。
“绯絮,你真是挑了个好暗卫。”梁砚书与魏栖交过不少次手,对于他的身法也算熟悉。眼下站在擂台上的林琛显然不像暗卫,暗卫出手讲究快准狠,哪儿会留时间等人。
“我也觉得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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